不是最優秀,但此時卻顯得如此與眾不同。

    “好像是隻蟋蟀?”一會後,安嵐編好了,放在桌上時,甄承運忍不住站起身看了一眼,然後疑惑地道,“她編這個做什麽?”

    景炎沒說什麽,嘴角邊噙著一絲笑,沉默地看著。

    李硯也沒再說話,目光在那三十二人之間掃了一圈,最後還是落在安嵐身上,隻是片刻後,又會往丹陽郡主那看幾眼。

    一個高貴大方,一個清俊靈秀,一個胸有成竹,一個隨機應變。

    這次的晉香會,當真是有意思。

    當然,除了丹陽郡主和安嵐外,還有好幾位亦屬令人過目難忘的良才美質。

    且不論方家兄妹光彩照人,就是同方家一塊前來的那位少年,亦是生得一副好相貌,隻是看起來有些沉默。不過他一進來,李硯就注意到他,但奇怪的是,李硯發覺自己對這個少年沒有絲毫印象,於是想了想,就往旁問一句:“站在方玉輝右邊那位少年郎,景公子可知是誰?”

    景炎往那看了一眼,便道:“是謝家剛接回來的孩子,叫謝藍河。”

    “謝家?”李硯一怔,“難不成是謝六爺的……”

    景炎淡淡道:“謝六爺風流成性,不過養在外頭的孩子就這一位,也難得這孩子知道上進。”

    李硯這邊在談論謝藍河的時候,姚氏那邊也提到了謝藍河。

    方媛媛看了看方玉輝和方玉心後,眼睛又在安嵐身上停了一會,然後落到謝藍河身上。她仔細打量了幾眼,遂發現竟無法在那少年身上找出比自家侄兒遜色的地方,於是心頭不禁生出幾分愛憐,便對姚氏道:“我聽說,上個月謝六爺從外頭接了個女人回府,似乎就是那孩子的生母。”

    姚氏點頭:“養在外頭十幾年,據說謝夫人一直不肯點頭讓進門,卻不知如今怎麽就變了主意。”

    方媛媛道:“那孩子倒是叫人心疼,謝夫人素來嚴厲,他在那家裏怕是要吃不少苦。不過,他若能入得大香師的眼,進了香殿,那就真真是翻身了。”

    “但凡俊俏的少年郎,你都心疼,可惜是謝家子弟,不然讓他去你那當差,有你疼著,定比在外頭吃苦強。”姚氏低聲打趣了她兩句,然後才道,“你是白操心了,謝家也出了位大香師,依我看,這孩子即便入不了白廣寒大香師的眼,多半也能跟長香殿結緣。”

    方媛媛麵上微紅,即嗔了姚氏一眼。她是方家最奇特的女子,不到三十,就已嫁過三回。進過寒門,也入過侯府,隻是幾位良人都沒能與她偕老就早早撒手而去,並且都沒給她留下一兒一女。後來她似厭了一家大小吵吵鬧鬧的日子,也似怕了那一次又一次的生離死別,第三任丈夫死後,她就在娘家附近置辦了一處宅子,立了女戶過起自個的逍遙日子。

    隻是多年居寡,難免寂寞,故每每瞧著俊俏的少年郎,就會心生憐愛。

    姚氏與她相交幾十年,兩人間的關係自是不一般,因此開得起這樣的玩笑。

    這會兒,院中已有人點好香,靜候在一旁,赤芍那邊的計時也將結束。約一半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後,丹陽郡主也將博山爐的蓋子輕輕蓋上,須臾間,遂見香煙嫋嫋,那仙鶴也隨之添了幾分靈動,再加上丹陽郡主那樣的氣派和容貌,當真是駕鶴乘紫煙,仙人自遠來。

    不多會,方玉輝和方玉心也完成了熏香的一係動作,方媛媛便將目光落到安嵐身上。剛剛她為編那個蟋蟀,花了不少時間,眼下赤芍的計時馬上就要結束了,但大多數人卻還瞧不出她究竟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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