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還有荔枝和桂枝未被問到。

    荔枝的臉色早已蒼白,瞧著連喜兒看向自己,忙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一直在荷塘那邊,禾香使可疑為我作證的!我跟禾香使說過,還有,還有安嵐和金雀也是知道的!”

    連喜兒問:“就你自己去了荷塘那邊?”

    “她,她們都不願去。”荔枝著急得快哭了,求救地看向禾姑,禾姑不敢惹上這事,便看向別處,別的香使也都是沉默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雖不是每個人都鐵石心腸,但誰都知道明哲保身。

    安嵐即悄悄看了陸雲仙一眼,陸雲仙遲疑了一會,便道:“荷塘那一直就有兩婆子看管,你過去時,她們可有看見你?”

    荔枝被陸雲仙提醒,即想了起來,趕緊點頭:“有,有的,張嬤嬤還叫我別摘那些蓮蓬,對,就是張嬤嬤,可以去問張嬤嬤!”

    吩咐人去找張嬤嬤過來的時候,連喜兒看向桂枝:“你呢?”

    桂枝瞟了王掌事一眼,才道:“我回去休息了一會,是跟安嵐和金雀一起回的。隻是才歇了片刻,想起掌事前些日子跟我說,喜歡吃我做的玫瑰花糕,我便又起身采玫瑰花去了。”

    王掌事瞥了她一眼,麵色依舊難看。

    連喜兒悄悄看了王掌事一眼,見王掌事沒說什麽,便又問:“是去花圃那采的?”

    “不是。”桂枝搖頭,將目光從王掌事身上收回,“花圃那有人看著,不讓采,掌事院舍後麵也種了幾叢玫瑰,開得正好,我便去了哪裏。”

    “可有人看到?”

    “有,石竹。”桂枝看向石竹,“一開始石竹還不讓我摘,聽說我是給掌事做花糕後,才沒再攔著。”

    連喜兒看向石竹,石竹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至此,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連喜兒有些為難地看向王掌事,王掌事的臉色愈加難看,事情肯定沒有這麽簡單。但他身邊並無有斷案之才的人,若想查出這個人究竟是誰,隻能交給刑院的人去查。可是,將這事交給刑院,也就等於是交給了白香師。

    這就是白香師給他的警告,他隻能認了這個啞巴虧!

    而就在這時,看門的婆子匆匆過來說,白香師派人過來了,因有白香師的手牌,她們不敢攔著,已經開了院門讓人進來了。

    王掌事沉著臉冷哼一聲,就甩袖轉身離開。

    王華頓時懵住,有些無措地左右看了看,再瞧了瞧王玉娘的屍體,咬了咬牙,就轉身跟上王掌事。

    陸雲仙若有所思地看著王掌事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後,她才收回目光,看向安嵐。

    連喜兒摸不準王掌事究竟是什麽意思,遲疑了一會,隻得開口讓香奴們先回去,隻是跟著又寒著臉道:“今日之事,誰都不許亂嚼舌根,否則——”

    香奴們慌忙諾諾應聲,兩個院侍抬起王玉娘的屍體,從安嵐跟前經過時,蓋在王玉娘身上的白布忽然滑落,露出那張發白腫脹,死不瞑目的臉!

    似有陰風襲來,安嵐隻覺渾身寒毛直豎,金雀嚇得一聲驚叫,趕緊轉過臉。

    跟在她們身邊的香奴也都驚懼地連連往後退,有些年紀小的,甚至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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