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回去後,隻說王掌事叫她過去,就是問白天事發生的那件事,隨後因王媚娘和桂枝也過去了,便就放了她回來。

    “沒事就好。”安婆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總會有脫離這裏的機會,隻是記得不可太心急,凡事都要沉住氣。王掌事那人,隻要你不表現著急離開的意思,他也不會強逼你。還有,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我給你的東西。”

    “我記得的。”安嵐點頭,又寬慰了安婆婆幾句,再服侍安婆婆躺下後,才同金雀回了她們的房間。

    “那老色胚真的就隻是問你那些事?”回了房間後,金雀這才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安嵐有些乏力的往床上一坐,回想了一下,便將王掌事跟她說的那些話都道了出來。

    金雀聽完後,又急又氣:“我就知道,他不會安什麽好心,這下可怎麽好,他這意思就是要動真格了!”

    安嵐沉默了一會才道:“他是著急了,但也不一定就是壞事,隻是婆婆以後請醫問藥就麻煩了。”

    金雀道:“婆婆慣吃的就那幾幅藥,藥方咱都存著呢,以後隻要咱們手裏有銀子,總能買得到的。倒是你說他著急了卻不一定是壞事,這話怎麽說?”

    “剛剛王媚娘和桂枝過來找他時,他麵上隱隱露出幾分急色,並輕易就放我回來了,多半是因為那張香方的關係。”安嵐一邊想,一邊道,“香方失竊一事隻要透露出去,白香師定不會輕易繞過他,而眼下他又查不出那張香方的下落,單這件事就夠他煩惱了。而這個時候,他雖是惱了我,但是楊殿侍剛剛替我說了話,他即便再怎麽惱我,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給自己添加麻煩。”

    金雀想了想,才慢慢點頭道:“沒錯,現在他就算再怎麽著急,也不敢對你下手,而且不僅不會對你下手,很有可能還要用你去拉攏楊殿侍,或是那位貴人。”金雀說到這,就站起身走了兩步,然後接著道,“因為他要防止萬一香方失竊的事被白香師知道了,白香師怪罪他的時候,他還有別的靠山可依。”

    安嵐點頭,隻是隨後又道:“不過這也說不準,總歸,咱們眼下雖是處於危險中,但同時也麵臨著機會。像婆婆說的那般,定要沉住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絕不能自亂陣腳。”

    “我明白。”金雀點頭,於是兩人又悄悄商議一番,然後一同洗漱,便上床歇下了。

    ……

    翌日一早,安嵐和金雀梳洗好後,剛走出房門,正準備去揀香場,陸雲仙就派小香奴找她過去。旁邊的香奴都投來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眼神,她們都隱隱感覺到,安嵐馬上就要脫離這些枯燥乏味又勞苦的活兒,往高枝上飛去了。

    有個香奴忍不住含酸帶刺地道了一句:“有的人就是命好啊,一大早的偷懶也沒事,看來今兒咱們又得多幹些活兒了。”

    金雀冷笑:“酸死了,這話你怎麽不去桂枝跟前也說上一遍!”

    那香奴哼了一聲:“我愛跟哪說跟哪說,你管得著嗎!”

    “誰有時間管你。”金雀撇撇嘴,就對安嵐道:“你快去吧。”

    安嵐點頭,便往陸雲仙那去了,之前說話的那香奴便睃了金雀一眼:“你這麽向著她,到她飛上枝頭的時候,指不定能不能記得你。”

    “這就不勞你惦記了。”金雀白了她一眼,就轉身往揀香場走去,從桂枝房間門前經過時,特意往那看了一眼。昨晚桂枝自被王掌事叫過去後,這一晚都沒回來,這裏的香奴都自以為知道是怎麽回事,唯她和安嵐清楚,昨晚,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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