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氣得差點衝出來跟金雀對罵,卻這會兒安嵐又道一句:“我是碰到一位貴人,他命我為他煮茶,所以才耽誤了回來的時間。”

    桂枝立馬一聲嗤笑:“貴人啊,就知道你會找這麽一個借口,寤寐林的貴人是不少,不過你以為你是誰,貴人放著裏頭那麽多人不使喚,怎麽偏偏就看上你了?以為隨便般出個貴人,就能將你盜香賣香的事掩飾過去?”

    “我們都在這,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陸雲仙瞪了桂枝一眼,然後看向王媚娘,冷冷道,“不懂規矩的香奴,也需要好好管教了,免得日後爬上你頭上耀武揚威。”

    桂枝趕緊斂去麵上的得色,垂下臉,王媚娘瞥了她一眼,才對陸雲仙道:“自然是要管教的,不過這事兒不急,還是先緊著將眼下這事弄清楚了,咱也好給王掌事個交代。”

    陸雲仙便道:“安嵐是不是盜香賣香,先讓她將話說完再論。”

    “那是自然,此事定得查清楚了再論。”連喜兒這才開口,就對那審問的婆子點點頭。

    那婆子沉著臉再問:“那貴人姓什麽叫什麽?是在哪使喚你的,當時都有誰看到了?”

    安嵐默了默,才道:“隻知是位姓景的公子,並不知叫什麽,那天他帶了一名小廝在怡心園的角亭內煮茶賞花,當時亭子旁邊並無旁人,所以,除了那位小廝,應該沒別的人看到。”

    王媚娘忽然開口:“既然沒別的人看到,那隻能去找那位公子給你作證,證明你所說的不假?”

    這怎麽可能,陸雲仙大怒,又惱安嵐嘴拙,編個理由也編得這般漏洞百出。能出入怡心園的客人是何等身份,即便是查出那貴人是誰,那等身份的人怎麽可能為一個香奴作證。但眼下這情況,對她越來越不利,王媚娘是步步逼緊,她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也開口道:“怡心園不是普通客人能進去的地方,就是寤寐林裏的香使,也是不能隨意進去的,讓那樣的貴人為一個香奴作證太不現實,即便是找到那位客人,誰敢拿這等小事去說。”

    王媚娘正要接話,連喜兒為著早點息事寧人,就對安嵐道:“若你所說不假,那你應該記得那客人的樣子和衣著,你好好想想,隻要你所說的能對得上,偷香一事就算與你無關。”

    陸雲仙即點頭,王媚娘臉色微變,就看了桂枝一眼,桂枝則側過臉往院門那看了看。隨後就見一位婆子走進來說寤寐林的陳香使陳露過來了,並表示有極重要的事要見連喜兒。

    連喜兒不解:“什麽要事?”

    那婆子有些遲疑,陸雲仙心裏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正要開口阻止,王媚娘就已搶先道:“這麽大早就過來,想必真是很重要的事,你說吧。”

    那婆子微微欠身,才道:“陳香使說,昨兒傍晚她發現有香奴偷偷拿香品去寤寐林賣,還被一位客人給看到了。如今已查到那香奴是源香院的人,所以現在她領著那位客人過來認人,眼下已等在院外了。”

    陸雲仙大驚,連喜兒極為意外,王媚娘是早有準備,也不待連喜兒開口,就命桂枝去請人進來。

    片刻後,安嵐抬起眼,院門被急切地拉開,陳露掩飾著眼裏的焦慮,麵無表情地走進來,其身後跟著一位三十左右,臉龐有些虛胖的男人,正是馬貴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