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歎了口氣:“唉。你說錯了,我不是來嘲笑你的,我是來看望你的。一開始聽說此事,我一方麵為你著急,另一方麵又很暢快海珠,不過,短暫的快意之後,我卻又感到了同情,感到了幾分遺憾,不是為你,是為海珠那個蠢貨。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人生裏最盛大的一場典禮,卻如此這樣的收場。我心裏不知怎麽又有些同情海珠了。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

    我沒有說話,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起來。

    “我知道秦璐的死一定不會和你有關的,我堅信這一點!”冬兒幹脆地說。

    “那你相信秦璐的懷孕和我有關嗎?”我說。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但我知道海珠那個蠢女人一定會相信。”冬兒說:“秦璐流產,你簽的字,如此的事實,任你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除了真正了解你的人,沒有人會相信你和秦璐之前沒有那種關係,這個黑鍋,你是背定了,除非真正讓秦璐懷孕的人主動站出來承認,但這顯然是做夢,顯然是不可能的。這樣的事實,海珠不可能不相信。

    你現在洗清了殺人的罪名,但卻無法洗清男女關係的惡名,這樣的事,雖然不會給你帶來什麽牢獄之災,但卻會讓你受到社會輿論的嘲笑和譴責,會讓你在相當一段時間被人從背後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

    冬兒的話有道理,我認可。

    “隨著這事的發生,我看,你和海珠的事情也基本快結束了。”冬兒說著,不由自主微笑起來。

    我說:“你心裏其實還是很高興的。”

    “是的,一方麵為你的事情感到後怕,為你在裏麵受的罪感到心疼,但另一方麵,我是打心眼裏感到高興。”冬兒說:“海珠是個沒腦子的女人,雖然做生意取得了一點點成績,但那也是在你的幫助指導下取得的,沒有你的幫助,她不會有今天的生意業績,但是在其他方麵,她確實的的確確沒有腦子。

    我想事情到了地步,即使她想和你繼續好下去,她家人也未必會同意,畢竟這是很丟他們家麵子的事,在我們那裏,家族的麵子高於一切,我太明白了。

    還有,她也未必就一定想和你繼續好下去呢,在自己的婚禮上被人公開告知自己的新郎官剛導致一個女人懷孕流產,如此奇恥大辱,她如何能接受呢?所以,我斷言,你們之間也就到此為止了,完蛋了,死翹翹了。我還沒怎麽動手折騰呢,你們就自殘了,省了我的心了。”

    “你給我住嘴——”我發怒了。

    “我住嘴又怎麽樣?我說不說事情反正都是這樣的。我其實是不相信你會和秦璐真有那事的,我知道你的性格和品質,你真要做了那事,你就會承認的,不會抵賴,但海珠會如此能看透你了解你信任你嗎?不會,顯然不會,比起我,她對你的了解和認知差遠了,她根本就沒有真正了解你,她根本對你就缺乏真正的信任!”冬兒繼續說。

    我感到心裏異常煩躁,說:“你住嘴,好不好?”

    冬兒看我真怒了,住了嘴,不說話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站起來走到窗口,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夜色。

    半天,我回過頭,走回去,坐下,看著冬兒:“即使沒有那婚禮,我和海珠也是登了記的合法夫妻,我們的關係也沒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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