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最在意的不是小克和秦璐到底有沒有那關係,而是顧忌臉麵啊,出了這樣的事,讓他們今後怎麽在親戚朋友麵前提起小克和海珠呢。還有海珠,這樣的事,即使我們相信,她會相信嗎?這樣的事永遠是解釋不清楚的,何況秦璐已經不在了,找個人證明都沒有。”

    媽媽說:“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不管怎麽說,我們該去給老親家溝通的還得溝通,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因為小克惹起的事情,我們去了,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的道歉。”

    “小克沒有殺人,又和那死者沒有那事,我們去賠禮道歉,反倒讓老親家會以為真有那事了,反倒會認為我們是理虧了。”爸爸歎了口氣:“唉。不知道老親家這會兒心裏是怎麽想的,不知道海珠這孩子現在是怎麽打算的,不知道這親家還能不能做成。”

    “那也不行,那我們還是要主動上門去人家家裏道歉賠禮,即使沒有那事,也要道歉的,畢竟這是因為咱們的孩子引起的事情,畢竟人家是女方。”媽媽堅持說:“我想,親家也是講道理的人,隻要我們態度誠懇了,多說好話,說不定人家會原諒我們的。關鍵是海珠這孩子,隻要她心裏能想通就好了。”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就豁上老臉去吧,誰讓咱孩子出了這事呢。”爸爸又歎息了一聲。

    聽著父母的對話,我的心裏感到很難受,感到對父母很愧疚。

    同時,我又對和海珠的明天感到了幾分未知的忐忑和不安。

    我知道,我是無法揭發關雲飛和秦璐的事情的,秦璐死了,死無對證,揭發隻能會將我置於沒有任何勝算的地步,給我戴上一頂汙蔑領導陷害領導的罪名,那樣,我不但不能洗清自己,還會將我的政治前途徹底毀掉,得不償失。

    換句話說,我現在等於是替關雲飛在頂著奸夫的名聲。

    想到此時正在海外逍遙的關雲飛和謝非,我感到了巨大的無奈和怒氣。

    此時,雖然我不十分相信秦璐是自殺,但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秦璐是死於他殺。

    換句話說,如果我沒有秦璐死於他殺的證據,我就必須要相信她是自殺身亡。

    如果秦璐真的是自殺,那我就認了,那我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固執判斷,相信她是因為沒有提拔成一時想不開自殺的。

    如果不是,那麽,我就十分懷疑關雲飛和謝非其中的一個,非此即彼,我就會高度懷疑他們其中的一個借著出國的時機雇傭殺手實施了對秦璐的殺害。

    但令人無法解釋的一點是,那晚秦璐的房間裏除了我沒有任何人進出過,如果是他殺,難道殺手是飛進去的?

    我感到一陣迷惘和困惑。

    這時,秋桐換完登機牌回來了,我們一起送父母進安檢。

    臨進安檢前,媽媽拉著秋桐的手,看著秋桐:“孩子,這次小克的事情讓你受累了。”

    “嬸子,您不要客氣。”秋桐笑著說:“您回去和叔叔要好好保重身體。”

    “有空帶著小雪來嬸子家啊。”媽媽說。

    “行,有機會我一定帶小雪去看您和叔叔。”秋桐說。

    媽媽怔怔地看著秋桐,半天沒說話,然後搖搖頭,歎息了一聲,接著就進了安檢。

    目送爸媽進了安檢,我看了一眼秋桐,看到她的眼神有些發怔,還有些悵惘。

    回去的路上,秋桐說了一句:“明天上午10點在殯儀館舉行秦璐的追悼會。”

    我停了心裏一跳,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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