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在北京,哈哈哈。”李順大笑起來。

    “你在北京幹嗎?”我說。

    “去參加兩會啊,去建言獻策參政議政國家大事啊。”李順繼續笑著。

    “嗬嗬。”我忍不住笑起來,李順這鳥人不知天高地厚,什麽都敢想敢說。

    這麽一笑,我猛然發覺,在我和李順一起談話的時候,我似乎從來沒有笑過,不是不想笑,而是笑不出來。

    “日——你笑了?你笑了!”李順大驚小怪地叫起來:“操——我似乎從來沒聽到你在我耳邊笑過,這次你竟然笑了。”

    我不笑了。

    “笑比哭好,笑了就好。你這一笑,我怎麽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呢?”李順說。

    “少來了。”

    “你猜我來北京到底是幹嘛的?”李順又說。

    “不知道。”

    “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經常犯傻呢,我是為了白老板來北京的啊。哈哈。”李順又大笑起來:“白老三這狗**正在恢複元氣,我怎麽能眼看著他有好日子過呢。我這次來北京,不打算搗鼓他偷稅漏稅的事了,那玩意兒搗鼓一次就行了,我要給他玩個新花樣。

    知道不,我剛剛結交了一個北京的官二代,這是個紈絝子弟,別的不行,吃喝玩樂嫖賭毒樣樣在行,我第一次見麵就直接出手送給他500萬零花錢,直接就和這小子結成了哥們。我這幾天別的沒幹,整天就陪他在京郊的幾個場所花天酒地。”

    “這和搗鼓白老三有什麽關係?”我想不明白。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按照我的計劃,下一步,我非叫白老三不死也得扒層皮。”李順的聲音裏又帶著殺氣:“你時刻給我關注著白老三在星海的幾個戰後重建項目,特別是那個夜總會,我聽說他正在重新搞,而且搞的規模和檔次比以前更大更高,要搞成東三省最豪華的娛樂場所。”

    我答應著。

    我沒有明白李順是如何打算的,但是我很明顯地感覺到,李順正在醞釀對白老三的新一輪攻擊,而這次攻擊,他似乎接受之前的教訓,變了招數。

    同時,這次攻擊,似乎李順的出手更狠,他似乎是要將矛頭直接對準白老三本人。

    掛了李順的電話,想到剛剛結束不久的新春血戰,想到死去的幾十條人命,我的心裏不由打了個寒噤。

    我想起一句話:冤冤相報何時了!

    或許,隻有一方最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場爭鬥才會結束。

    就好比我和段祥龍,他死了,我和他的恩怨似乎也就沒了。

    想到段祥龍,我又想起冬兒收購回來的我的老公司,想到固執的冬兒,心裏不由感到幾分糾葛和煩亂。

    說句心裏話,我對自己的老公司是感情非常深的,在聽冬兒說正在召回原來老員工的消息時,我幾乎忍不住想回去看看,看看昔日跟著我打拚的老兄弟姊妹。我知道,他們一定都在熱切地翹首盼望我回去。

    可是,我能回去嗎?我還回得去嗎?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突然感到了幾分悲涼和淒冷。

    下午,我開車去單位,路上,接到了黨辦工作人員的電話,讓我馬上去孫東凱辦公室。

    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孫東凱讓我去他辦公室幹嘛呢?會不會是和發行公司的人事任命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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