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倒還麻煩了!

    付聖冰從來不吃氣兒,因此毫無懼色,繼續以一敵一,罵語成章。

    幸虧我一言不發,否則,他們肯定會群起而攻之。付聖冰是個女的,女人之間解決問題的途徑,往往是對罵。

    我聽不慣那些婦女們口中的汙言穢語,因此想盡快離開此地,我拉著付聖冰的胳膊,但付聖冰卻猛地一甩,誓要與眾男女罵戰到底。

    無奈之下,我一溜煙跑出幾十米招呼了幾個車站上的巡警過來,衝突才算是徹底平息。

    確切地說,是在一場尾留的罵聲中,漸漸平息。

    付聖冰搖晃著身子,拉著我的胳膊在人群中行走,身邊複雜的人們身上發出的味道,促使付聖冰捂緊了鼻子,含恨罵道:“味道真臭,這些人幾年沒洗澡了?”

    我叼了一支煙,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衣食無憂,天天還能洗個熱水澡?很多人每天要做大量的體力活,換來的,也許隻是幾十塊錢。他們住集體宿舍,根本沒有洗澡的地方,到外麵洗,一次至少十塊錢,誰舍得?”

    付聖冰試探地問道:“你說的是,是那些打工族,那些建築工人吧?”

    我道:“是啊,我也是打工族。不過我比較幸運一點兒,沒那麽慘。”不知道為什麽,望著身邊那些衣著襤褸的人們,我的心裏猛然間出現了很多感慨,我望了望周圍那些精美的建築樓群,以及那寬闊的公路、火車站,接著道:“但是這個美麗的大都市,北京,或者說所有的城市,都是由這些人創造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有他們留下的汗水。”

    付聖冰道:“那是他們不求上進!他們如果也像你一樣,好好練武或者好好讀書,那不也一樣能從事輕鬆一些的職業麽?”

    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書讀,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當兵習武,更不是所有練過武的人,都能到保安公司當隊長,不是所有讀好了書的人,都能找到好工作。”

    付聖冰望著我咂舌不語,興許是受到了某種啟發。

    我們沒再說話,付聖冰拉著我徘徊在火車站前的廣場上,東走西走,直到她走的雙腳起了泡,一下子像棉花一樣癱在地上,耍無賴。

    付聖冰說:“沒有了沒有了!他今天好像是,好像是沒來!”

    我汗顏地道:“他究竟在做什麽工作?”

    付聖冰道:“不找了不找了!上次我一找就找到了,怎麽今天他不在呢?早上,對,早上七八點鍾,他都在。”

    我道:“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找找吧!”

    付聖冰搖頭:“再找也是白找。本小姐現在腳疼的要命,第一次走這麽多路!”

    我拉著她的手,將她拽了起來,她像是一團棉花,站起來一下子倒進了我的懷裏。

    她身上散發出一陣特殊的清香,有點兒刺鼻。我一下子把她推開,掃視了一下火車站上的人群,試探地追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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