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極限,也許隻有當兵的能夠體會,偌大的訓練場上,學兵隊一字排開,每個人頭頂上用手舉著一塊十幾公斤的石頭,紋絲不動。這也是學兵隊的一項特色訓練,反正給邵錫的感覺是,學兵隊的所有訓練課目,都是圍繞著折磨人開展的!別說是用手舉著東西,就是空手垂直舉上十分鍾,也得把手舉麻了。但是學兵隊的教官就是這樣,變著法兒的折磨這群可憐的學兵。

    “堅持住,都給我堅持住!胳膊不要打彎,舉直了!我告訴你們,這項訓練就是讓你們挑戰極限,我給你們掐著時間,堅持到最後的一個的記學兵隊嘉獎一次,堅持不下來的,加舉十分鍾!”嚴傑軍在戰士們麵前巡邏著,糾正著,學兵們簡直象是一群被虐待的奴隸,雖然身心俱焚卻隻能任由他擺布。

    “唱支歌,我起頭,大家跟著唱,減輕一下注意力,不要老想著自己痛苦,越想自己痛苦就會越痛苦!”嚴傑軍清了清嗓子,起頭唱道:“有人說咱當兵的苦,預備唱!”

    ……

    有人說咱當兵的苦,爬冰臥雪難享福;

    有人說咱當兵的傻,妻兒老小全不顧;

    有人說咱當兵的粗,歌舞也像走正步;

    有人說咱當兵的窮,摸爬滾打別想富;

    總要有人來吃苦,手握鋼槍保國土。

    國不泰民不安,哪裏還有樂和富。

    萬家團圓萬家樂,戰士心裏也舒服,

    能為祖國挑重擔,這裏有啥都滿足..............

    ……

    唱著唱著,有的戰士覺得心酸,淚水和汗水摻雜在一起,臉上的濕潤,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邵錫的心裏也湧入了一絲傷感,是啊,當兵的——當兵的就他媽不是娘生的嗎?當兵的就該享受這非人的待遇嗎?當兵的就該死嗎?被人訓著,被人吆喝著,胳膊早已被沉重的石頭壓的疼痛麻木了,可還是要堅持,因為邵錫知道,如果堅持不下去的話,說不定以前的磨難都前功盡棄了。

    “你們要知道,你們是一名中央特衛,中央特衛是幹什麽的?那是全中國甚至全世界都鼎鼎大名的特種警衛部隊,中央特衛,沒有吃不了的苦,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們肩負著黨和祖國交給的重任,必須要經受生與死的磨礪!這還不算什麽,將來如果你們有人能有幸被選到特衛隊,那訓練強度要比這個大一百倍,但是你堅持嗎?你必須得堅持,誰都想成為特衛團的特級警衛,誰都想風風光光地給首長當貼身警衛,但那是件容易的事情嗎?不過我也可以提醒大家,有了學兵隊的曆史,即使你以後進了特衛隊,那訓練起來會順手的多,會適應的更快!學兵隊的曆史,將是你們一生的財富……”嚴傑軍滔滔不絕地給大家打氣。

    但學兵們怎麽能聽的下去?身心的疲憊,已經將他們折磨的狼狽不堪,手上舉的石頭,仿佛重千斤,邵錫的身體跟大家一樣,漸漸開始顫抖,堅持,再堅持,但眼見著,還是有兩個戰友實在挺不住了,身體和石頭一塊躺在了地上。

    嚴傑軍到了跟前,衝他們喊道:“都給我起來,是男人嗎?”

    那兩個倒下的戰士粗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不行了,實在不行了!”

    “我數三聲!”嚴傑軍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衝他們伸著手指頭。“一、二……”還沒數出‘三’來,地上的兩個哥們兒刷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們知道,當嚴傑軍的‘三’數出來的時候,正是他們打背包被遣送回原單位的時候,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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