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如茵姐兒所說,那這許管家確實可疑,嗜賭成性的人被人捏住了錢財,就像是被捏住了命脈。”袁嬤嬤聽後沉思片刻,看著孟氏說道。

    孟氏也沉吟道:“要揪出幕後主使,看來還得從長計議,隻是既然已經知道此人居心叵測,府上日常的事物是萬萬不能再隻經他的手了,免得再讓他有機可乘,須得再找人暗中看著。”

    許佳茵點頭稱是,隻是這件事卻是不好辦,這許全掌管著京城所有的店鋪莊子收益,想要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監管賬務的確是一件難事,稍不注意便會打草驚蛇。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茵姐兒也不用太過憂心,這徐管家被翠兒咬了出來,僅憑他一麵之詞,自己的嫌疑還沒有完全洗清,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什麽動作的。”袁嬤嬤見她秀氣的眉頭緊鎖著,便溫聲勸道。

    許佳茵稱是,麵上開懷了不少,但心裏的緊繃卻是絲毫沒有鬆懈,許全現在被父親派人緊緊盯著倒是不足為慮,隻是她剛剛並沒有將吐蕊所發現的事情跟祖母說,此時事關重大,在沒有絲毫線索的情況下說了也是讓祖母徒增擔憂。

    見孫女兒沒什麽精神,孟氏趕緊讓她回院子歇息去了。有人想謀害她的心肝肉,此事自然讓孟氏憂心,但她最感歎的還是茵姐兒在這件事上的成長。

    “老夫人,總是有這麽一遭的,茵姐兒長大了,大少奶奶身子又不好,此時開始學習管家,曆練個幾年,您就不用擔心她出了門子後被人欺負了,想想這也是好事,您也不用太過擔心。”袁嬤嬤一邊給老夫人披上外衫,一邊勸到。

    “哎……”孟氏歎息一聲,話雖如此,但見孫女兒一片穩重妥帖的樣子,她卻是怎麽也開心不起來。要不是此番造了大罪,茵姐兒又怎會如此,她以前就覺得孫女兒就是太穩重了,少了女孩子家家的天真浪漫,又想到兒子連一個小女娃娃都護不住,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叫那個不成器的過來,我倒要問問他,是不是成日裏把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上?自己媳婦身子不好,顧不了這後院許多,他再不精心著點,萬一這次茵姐兒出了什麽事,看他要預備如何回來見我。”

    孟氏出身武將家世家,年輕時身上有些功夫,即使現在如今這把年紀,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聲音傳出去老遠,候在廊下的婆子們不敢耽擱趕緊去交了大爺過來。

    袁嬤嬤往常見孟氏發這麽大的火氣都是要勸勸的,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又涉及茵姐兒性命,確實是大爺沒護住,心裏也有些責怪,便不再多言,隻安靜坐在一邊等著一會看老婦人訓話。

    先不說孟氏如何將兒子一頓痛罵,隻聽大爺院子裏的掃地婆子後來學,大爺直到晚飯時候才一臉喪氣的走回來,便可見一斑。

    許佳茵因為從小在欒城由孟氏帶大,一直和祖母住在主院,直到後來大了,孟氏才給她挑了一個離主院不遠的院子給她住,院子雖然小巧了些,但卻是五髒俱全,平常丫頭們打掃的勤,完全看不出主人已經一年未住。

    新枝和吐蕊帶著丫鬟們已經將行禮都安排妥當,許佳茵回來急忙忙的換了一件衣裳,便又趕去了母親那裏,意見院子就聞見了一股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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