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許佳茵已近內室,便見黃氏頭上帶著抹額被田嬤嬤扶著在喝藥。

    “茵兒。”黃氏見女兒過來,剛剛還被要苦著的臉瞬間變笑了起來。

    “阿娘,您感覺如何了?”

    “無事,老毛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還不是你父親非得要請大夫,弄這般大陣仗。”黃氏嗔怪道。

    許佳茵見黃氏麵上不似剛才那般難看,氣色確實好了許多,心內稍安,但還是接過田嬤嬤手上的藥碗,親自服侍起阿娘服藥。

    黃氏在自己女兒麵前,自然不會像剛才那般諱疾忌醫,痛痛快快的將藥喝了,然後飛快的撚起一塊蜜餞放入嘴中,不然可真是苦的她睜不開眼睛了。

    直到口中的甜蜜衝淡了些許苦澀,黃氏才將話問出口,“你祖母是怎麽說的?”

    “女兒講事情都說了,祖母沒多說什麽。”許佳茵苦笑道,祖母是想和父親談,其中的事情又怎麽會告訴她一個小姑娘。

    黃氏顯然也想到了這點,點了點頭,便把話題轉到了二房上。

    自從上次一事後,黃氏感歎女兒長大的同事,什麽事也都會和女兒商量,一來,這也是對她的一個曆練,遇事多聽多想總是沒有壞處的,二來,她發現女兒卻是心思靈巧,遇事頗有想法,倒讓她感覺是在和一個成年人打交道,往往可以給她不少有用的見解。

    “聽你父親說,你二叔和二嬸因晉中的事物繁忙,現在脫不開身,需過幾日才能到。今年過年怕是須得由我一人張羅了,可是我這身子……”黃氏說道這裏歎了一口氣。

    本來許佳茵在聽阿娘說二房趕不回來,心裏便冷笑一聲,且不說她和二房前世的恩怨,光是她這二伯母便不是個好相與的,雖然臨近年關,生意上是忙了些許,但和她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麽幹係,不過是借生意忙為借口,因自己母親身子不好為由,覺得許家過年少不了她魏氏張羅,這是在給他們大房一個下馬威呢!

    見母親說著說著便自怨起來,連忙寬慰道:“阿娘身子不好,還不是因為生了我和弟弟,母親快別自責了。如果阿娘信得過茵兒,這次年關便交給女兒如何?”

    “你?”黃氏詫異,這過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許家在欒城是大家又是祖宅,饒是她和魏氏都在,兩個人也要從白天到黑夜忙的腳不沾地,人情往來,食物餐點,樣樣需要張羅,又豈是她一個小丫頭忙的過來的?

    “阿娘不必憂心,女兒往年見母親張羅,便已經學習到些許,阿娘盡可以交給女兒試試,府裏又有袁嬤嬤和田嬤嬤幫襯著,如果女兒做不好,大不了阿娘再接過去就是了,出不了什麽岔子的。”

    黃氏縱然不放心,可無奈她這身子不爭氣,後聽茵姐兒的一番勸慰,思量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大不了她再接過手就是,總不至於出什麽岔子的。

    許佳茵見黃氏點頭,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嘴角微挑,看來魏氏的打算注定要落空了。

    如果對於十三歲的許佳茵來說,置備年關的確是一件難事。可是對於十九歲的許佳茵,特別還是寧遠侯府的侯夫人來說,這可真的是小菜一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