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的天台聚會,就是他事先知道洪疆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下班回家,所以才在言語之中暗示陳放自己有個病重的弟弟,引著陳放來到醫院,然後見到馬茶花,見到弟弟身上的痕跡,見到這個該死的伊樹高。

    他並沒有想通過陳放的手搞死伊樹高,隻是想略作懲罰和警告,告訴他別再覬覦自己,別再不給秦慮好好治病,別再通過他的弟弟來威脅自己,這算是一種泄憤,一種解恨,一種報複。

    所以他設計好了一切。

    在伊樹高跪地認錯的那一刻秦思的心裏是異常的快意,這個想要淩辱自己的惡人終於得到他應有的報應了,秦思準備看完伊樹高像狗一樣的在自己麵前屈服,絕望,疼痛,求饒後再向陳放請求放過伊樹高。

    之後利用伊樹高的畏懼,讓其全力的為自己的弟弟治病,自己也不用再被馬茶花和伊樹高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了。

    可是沒想到事情在一步步的脫離自己的控製,先是陳放讓伊樹高自挖雙目,再是洪疆提前出現,最後陳放竟然和洪疆正麵對上,這些都讓秦思感覺手忙腳亂。

    這可是在二十三年前天竺華夏之戰裏,隻身入敵境,毒死過天竺三千野戰軍的‘邪醫’洪疆啊!如果不是錢蕪用對洪疆有栽培之恩,在他求學期間資助過他,洪疆怎會甘心在一個修為不高的土豪手下做事。

    秦思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麽了,否則今天不但達不成自己的目的,反而可能把陳仇置於危險的境地,自己對陳仇的利用已經是背信棄義了,如果再任由矛盾發展下去,那自己就更難辭其咎了。

    所以,當他看到洪疆皺起眉頭,麵露不善的時候,他急忙出言。

    “洪院長,是這樣的,陳…”

    秦思想做解釋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陳放伸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洪疆下顎微抬,幾個念頭從心間閃過。

    今天是他那老伴的忌日,他沒有去買紙錢,也沒有去掃墓,晚上也沒有習慣性的到六點鍾就回家,因為這些都會讓他陷入痛苦的追憶之中。

    他就坐在椅子上,關著燈,靜靜的看著窗外,看著夕陽西下,看著華燈初上,看著與自己無關的萬家燈火。

    如果不是錢布多的那個電話,恐怕他可以像某個籃球偉人一樣,一直睜著眼睛,直到看見淩晨四點的濱城市。

    錢布多在電話裏比較焦急,不停地問他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一個叫陳仇的人,並且把陳仇和錢家之間的糾葛簡單的說了下,希望他可以賣個麵子,退讓一步。

    洪疆聽得一頭霧水,但是錢布多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公子,他的話他還是聽得進去的。

    所以,洪疆立馬在醫院的超信群裏問有誰認識一個叫陳仇的人,結果所有人都說不認識,隻有伊樹高沒有回消息,這讓他心裏生疑。

    於是他馬上查找伊樹高的位置,知曉了伊樹高在秦慮的病房,他沒有子嗣,而伊樹高的眼睛像她,人也精明上進,於是他把他看作了兒子,收作了學生,一直在栽培和提拔。

    當洪疆見到伊樹高跪在別人麵前還要自挖雙目時,他心生慍怒,要是別人惹了這個簍子,這麽處理也就罷了,可這是他最看好的學生,他不能看著他就這麽毀了,所以,他表麵動手打了伊樹高,實則是在救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