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疆不認識陳放,也看不出他有什麽異於常人之處,但是為了小公子的囑托他還是決定低個頭,息事寧人算了,自己現在不過就是個老頭子,在小輩麵前退一步也不算什麽。

    “我是洪疆,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咱們可以好好談談”洪疆說道。

    聽到洪疆的話秦思整個人連退兩步,他是萬萬不會想到這句話能從“邪醫”嘴裏說出。

    洪疆身後的伊樹高聽到此話,心跳加劇,呼吸變重,他沒想到硬氣了一輩子的洪老頭竟然能為了他,向個乳臭未幹的小家夥低頭,他感動幾乎都快流出眼淚,同時對陳放和秦思的恨意也在不斷躥升。

    “我還是不滿意,你再說一遍,”陳放還是同一個語氣,不鹹不淡的回應道。

    洪疆聞言,眼神一冷,雙眉之間的‘川字’變得更加粗厲。

    伊樹高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了,他快要無法忍受陳放和秦思對他一直敬畏的恩師的侮辱,他現在隻想殺人,殺了陳放,然後狠狠的折磨秦思,再把那個秦慮弄到實驗室當小白鼠,方能解今天的奇恥大辱。

    秦思冷汗流遍全身,他現在無比後悔自己的計劃和決定,事情馬上就要失控了,如果洪疆因為被陳仇折辱而惱羞成怒,徹底不顧陳放和錢家的關係,選擇出手殺人,那他們三個就隻能死。

    洪疆忽然豪邁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嗬嗬嗬,陳先生是吧?小老兒洪疆,先替劣徒向你陪個不是,要是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願意賠償補過”。

    出人意料,洪疆選擇散去怒意,轉而賠笑,並且答應給予賠償。

    秦思聞言先驚後喜,驚的是洪疆的再次退步,喜的是他願意賠償,秦思不在乎什麽錢財之物,因為現在的陳放並不差錢,他在乎的是有了洪疆這樣的承諾,那他弟弟的病就真的能看見希望了。

    洪疆是被稱為‘邪醫’不假,他醫術詭異,用藥劍走偏鋒,做手術沒有既定規則,完全隨心所欲,年輕的時候殺的人比救得人還多,但這些並不影響他的醫術非常高明的事實。

    如果能讓久不出手的洪疆用心的為他弟弟救治,或許秦慮的病,真的能很快就好轉起來。

    秦思已經抑製不住他喜悅的心情了,他走到陳放麵前,把洪疆和其對峙的目光隔開,然後伏到陳放耳邊想要告訴陳放他們現在已經非常賺了,可以收手了。

    伊樹高的心情則像是過山車,他和秦思的喜悅截然相反,他現在已經是非常的害怕,洪疆出麵維護他,這是他可以想到的,洪疆麵臨陳放的退步,他沒想到,但是可以理解為他在洪疆心裏的位置,比他自己想的還要重,也可以說這是在收買人心。

    但,洪疆的再次退步,讓他感覺異常的驚異,他太了解洪老頭了,他作為洪疆身邊的‘好學生’多年,深知他的為人,如果洪疆能為他退步這麽多,那一定是所謀更大,洪老頭失去的麵子和賠償,最後都會在自己的頭上找回來。

    洪疆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和藹,就像小學門口賣紅薯的老爺爺,沒有人能知道他的笑容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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