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病房的門第三次被人推開。

    刺耳的聲音就像被刀劃開的塑料瓶,將處於遐想的場間四人拽回了現實。

    這聲音對秦思來說代表著意外,對秦慮則代表了痛苦,對伊樹高代表了希望,對陳放而言依舊是冷漠。

    因為,無論今天的事情以何種境遇收尾,陳放都決定要把這破門給拆掉發泄。

    “不爭氣的東西,伊樹高,你讓老夫很失望!”

    來者濃眉大眼,聲音厚重方正,簡單的一句話帶上了些許修為之力,直接打斷了伊樹高自挖雙目的動作。

    他閑庭信步,來到這間病房就如同回到了自家後院,兩步走到伊樹高身前,無視其目光中的恐懼和求饒,蒲扇大的手掄圓了就是一個嘴巴,將跪著的伊樹高直接扇的七葷八素,狠狠的砸到對麵的牆壁上。

    牙齒斷裂,臉腮紅腫的伊樹高跩在地板上,眼神中充滿委屈和怨毒,他沒想到,這個他認為是希望的老家夥見麵居然什麽都不問,上來就打自己的臉。

    他現在憎恨這間病房裏的所有人,什麽審時度勢,什麽求饒苟活,統統去他娘的吧,他掙紮的想要起身,和房間內的所有人來個魚死網破。

    伊樹高雙手支撐著自己踉蹌的身體,他抬起頭,眼眶中燃燒著怒火和暴戾。

    不過,沒等他用眼睛點著這些仇人,他的瞳孔就被寒意所侵占,好不容易被男兒血性激發的勇氣刹那間消失不見,他的暴戾,他的怒火就仿佛是迎上了湍急的瀑布,被一衝即散。

    因為他看見了居高而下的老人在俯視著自己,老人的眼神好似不見底的深淵,它代表了兩個意思,要麽趴下裝死,要麽從這世上消失。

    伊樹高終究還是怕死的,所以他選擇了放下沒用的尊嚴和反抗,無力地趴在地上。

    老人轉過身子,寬大的身體剛好把伊樹高擋在身後,他臉上神情不變,就像是百年不動的老楊樹皮,任由你風吹,任由你雨打。

    從推門到打人,老者都從未看過站在一旁的陳放和秦思一眼,仿佛是在處理自己的家事,直到現在他才用餘光掃了下對麵的三人,表情依然是古井無波,但是心底卻充斥著嘲諷和蔑視。

    “老夫,醫大九院的院長,洪疆,這位小友,有什麽事情,和我講!”

    雖然內心裏完全看不上眼前這個青澀的小子,但是,必竟是他的主子叮囑過不能惹的家夥,所以自視尊崇的洪疆老頭語氣還是比較中和,稱陳放為小友。

    “我不滿意你的自我介紹,你再說一遍吧”陳放淡淡的說道。

    趴在地上裝死的伊樹高聞言眼睛瞪得溜圓,後腰上直冒冷氣。

    他心想,這小子是真的活夠了跑到這裏來找死的麽?敢和洪疆老頭這麽說話,就如同在吩咐下人一般,這小子到底有什麽依仗?

    就算是小主子錢布多,和洪老頭說話也從來是和和氣氣的,還叫他洪爺爺呢!錢蕪用老總或許有資格可以和洪疆這樣講話,但是錢老總待洪疆如同親信,從未在言語上有所貶低。

    這個家夥真是吃了豹子膽,不知道洪疆‘邪醫’的稱號嗎?

    秦思也沒料到陳放居然會這樣回複洪疆,本來在他的計劃之中,是把洪疆蒙在鼓裏,他知道伊樹高是洪疆的愛徒,要想製裁他必須避開洪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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