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王心雨雖然體內潛伏著病毒,但她的體質並比一般人差,也很少生病,不過這一次很不幸地還是病倒了。
當晚,王心雨靜靜的躺在床上,高燒不退,鄧凡又不敢帶她去醫院,隻好托衛先生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老醫生給王心雨看病。這個老醫生據說是某神醫的隔代弟子,知道很多神奇而古老的療法,也是衛先生的禦用醫生之一。
老醫生診斷過後對鄧凡說:“你不用太擔心,她隻是偶感風寒,我給她開幾劑中藥,服藥後好好休息,注意保暖,不要再受涼慢慢就沒事了。”
“那就有勞大夫了。”鄧凡聽醫生這樣說,心裏登時寬了些,至少目前應該可以排除是病毒發作的症狀。
“不必客氣,你們是衛先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自當盡力而為。”老醫生說,“再說醫者父母心,我也希望病人能盡快好起來,這也是行醫者職責所在。”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多謝你。”鄧凡道。
送走醫生後,鄧凡立即到附近的藥店抓了藥,然後回去按照醫生的叮囑的方法給王心雨熬藥。
鄧凡還是第一次熬藥,而且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個第一次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心愛的女人。
如果可以選擇,他自然不會希望有這個第一次,因為沒有人希望生病,也不會希望自己喜歡的人生病。
鄧凡從小到大幾乎沒怎麽病過,即便是偶感風寒,也是用自然療法,從來沒有吃過藥,更別說自己熬藥了。
當然他的強健體質和他長期不間斷的鍛煉不無關係,不過他那種高強度的鍛煉並不適合所有人,或者說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正是一千個人有一千種不同的體質,有些人即便從不鍛煉,身體一樣健康硬朗,而有些人即便日夜鍛煉,也同樣會生病,所以體質的好壞是因人而異,並不能一概而論。
鄧凡不但要熬藥,也要熬夜,因為熬藥的同時就是在熬夜。
夜已深,已經是淩晨。
當鄧凡把辛辛苦苦熬成的一碗藥送到王心雨床邊的時候,得到的不是感謝而是拒絕。
“我不要喝。”王心雨坐在床上,緊緊抿著嘴巴,不肯張口。
“良藥苦口,你喝完就好了。”鄧凡安慰道,又把藥推近了一些。
王心雨還是表現得很抗拒,連忙把頭縮向一邊,仿佛鄧凡送到嘴邊的不是良藥,而是毒藥。
“你為什麽不肯吃藥?”鄧凡有些生氣的問。
“吃了又有什麽用?”王心雨道,“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你就讓我死了算了。”
“你這是什麽話?”鄧凡聞言忽然很想罵人,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隻板起臉來說:“你又想自暴自棄嗎?”
“我真的累了……”王心雨絕望地搖著頭,“我已經熬了十多年,不想再這樣活著……現在我什麽都沒有了,還連累了那麽多人,根本沒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那你是想靜靜的等死了?”鄧凡問。
王心雨垂下頭,沒有回答,似乎是默認。
“這就是你不喝藥的理由?”鄧凡又問。
還是不答,仿佛也默認了。
“好,你不喝,我幫你喝了。”鄧凡說著真的把藥灌進了自己口中,不過並沒有吞下去。
王心雨沒料到鄧凡會有這樣的舉動,驚得瞠目結舌,還沒回過神來,她微微張開的嘴忽然就被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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