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忙點頭,十分乖巧的回道:“前輩,您盡管吩咐。”

“去端盆冷水來。”

“好!”林想立刻領命,轉身跑去廚房,找到了一個做工粗糙的木盆。她盛滿了水,快步的端進房間。

“他是你的兄長?”麵具婆婆突然問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林想微微一怔,沉聲答道:“是。”還好我心理素質好,她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如此……”麵具婆婆回頭,看了林想一眼,淡聲說道:“有個準備,等下要把他衣服全部脫下來,你先給他把傷口清洗幹淨。”

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原來是清洗傷口,都生死悠關了,哪還顧得上男婦大防這類的事啊。何況也不是頭一次做了。

林想鄭重的點頭,道:“知道了。”

於是,她和麵具婆婆一起,將肖衛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把先前包紮的布條,慢慢的拆了下來。

然後,林想從麵具婆婆退回給她的衣服中,挑出一件褻衣。褻衣的料子,比起外衣更加細膩、柔軟,擦拭傷口正合適。林想將褻衣浸濕,擰幹,小心仔細的擦拭著傷口。

雖然,林想嘴裏說著不介意,但是真做起來的時候,林想還是忍不住紅了一張俏臉。而且,這回還有一個人在旁邊看著,更是讓林想緊張的,連呼吸都放鬆了許多。

肖衛身上的傷口,大都是劍傷。雖然不少,而且有兩三條深可見骨,但是好在並沒有沾染許多沙石,隻是滿是血汙。

林想小心的擦拭著、清理著個別的石粒。軟布觸及傷口時,即便肖衛還在昏迷中,但是疼痛還是令他的眉頭,抖動了幾次。

有好幾次,林想都以為他要醒了。然而,每次又都讓林想由希望變成了失望。

傷口沒有進一步惡化,就是現在最理想的狀況了!林想心裏自我安慰道。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肖衛擦拭幹淨了。

這裏沒有酒之類的,林想想著大概也就省略消毒這一步了。反正,古代總是有其它方法可以代替!

麵具婆婆早已經準備好了草藥,是林想完全不認識的,在她的眼中,隻是一把把的碎沫。麵具婆婆將這些草藥碎沫,一一敷在傷口處。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不是一般的利落。

林想守在旁邊,默然看著,她心中暗道:這麵具婆婆手法如此純熟,以前應該常常給人看病包紮吧。

然後麵具婆婆,拿出一根銀針,開始縫合肖衛身上比較深的傷口。她的手很穩,動作也幹淨利落。但是一旁的林想,看到皮肉被針線穿來穿去,頭皮忍不住一陣陣發麻。

肖衛身上的劍傷,相對來說,還些算是比較輕的,比較嚴重的是頭部的傷,和摔落的傷。他的身上,因為摔落,有幾處骨折。

麵具婆婆不愧是個大夫,指揮著林想,找來幾塊比較粗、比較直的樹枝,將其很好的固定起來。而林想包裹裏的,又一件衣服未能幸免,被林想用匕首割了好幾個上口子,然後撕成了數條,充當固定樹枝的綁帶。

而肖衛頭部上的傷,是麵具婆婆親自處理的,林想插不上手。包紮、固定好之後,林想沒有給肖衛再穿回衣服,直接就蓋上了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