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本可住在斷氏安排的驛站歇息,待得明日便能花少量時間來金冶繼續觀鬥。

    畢竟這才是第一天,之後的二十多天中還有近百場論劍比試。

    丐幫群雄到達分舵後,餘苛鴆便吩咐下去,命人將薛湘遠請來,將鍾兮若安排在一間獨立的房中,暫且安置下來。

    鍾兮若因與門派之故,悄悄逃下山來,不單單是為了這次論劍大會,這其中實則還有一重大情由。

    她本想參加完這次論劍大會,讓自己揚名,之後辦起那件事,便也容易很多了。畢竟各方消息靈通,借著自己名聲,也好辦事。

    但她卻沒想到,第一場比試就吃了大虧。

    她本想著,這回論劍大會算是一敗塗地,自己為了調查真相,逃下山來,還受了如此重的傷,那件事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調查清楚了。

    而且倘若現在回到宗門,能不能安然回去,還要兩說,回去之後呢?

    自己獨斷獨行,悄然下山,師門的那些長輩本就看自己不順眼,這樣一來更加使他們拿住了話柄,若是單單麵壁三年的懲罰也算輕的了。

    她心念至此,連歎氣搖頭,萬般無奈之下,不知為何,心中想到的第一個人竟就是僅有一麵之緣的餘苛鴆。

    丐幫群雄將鍾兮若安排在了單獨的一個房間中,薛湘遠為其診治傷勢,這期間不得任何人進入室中。

    過了好長時間,始終不見薛湘遠從房間內出來,餘苛鴆心中著急,暗想不過區區外傷,骨骼未斷,接骨塗藥也用不了這麽長時間,為何薛湘遠遲遲不見出來?

    他上前敲了敲門,裏麵隱隱有人回答,聲音甚是短促。

    餘苛鴆心中起疑,又等片刻,再去敲門,裏麵便無人答應了。

    他心中疑惑心更甚,暗道“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心念至此,也顧不得那許多。

    當下對準房門便是一腳,隻聽得‘砰’的一聲,房門被踢得稀爛,房間立刻大展開了。

    餘苛鴆探頭朝裏望去,這一看登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股淩厲寒氣在房中憋的久了餘苛鴆這一腳將門踹開,那股寒氣登時自房中湧出,餘苛鴆隻感臉上撲麵而來的寒風,寒風刺骨,讓他整個人都不禁微微一顫,他連運功抵擋,走了進去。

    屋內溫度驟降,直比先前與劉燕塵對陣,他手中寒梅劍的溫度還要低。

    鍾兮若臉色蒼白,好似丟魂一般,薛湘遠也是渾身顫抖,身上衣著薄處已經結上一層冰霜。

    餘苛鴆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連呼喚外麵守候的丐幫人眾進來,眾人聽到幫主呼聲,都紛紛踏足入內,一進來便也感受到了那陣刺骨寒氣,都紛紛運功抵擋。

    餘苛鴆自運《玄元功》,左掌抵住薛湘遠後背風門穴。

    這風門穴分布在大椎下第二個凹窪中心,即後正中線旁開一點五寸處,風門穴與相應髒腑位置的高低基本一致,五髒六腑之氣輸注於背部的腧穴。

    薛湘遠被寒氣反噬,抵此穴道輸送真氣,可使氣走周身,以全暫封寒氣侵蝕。

    餘苛鴆右掌抵住鍾兮若後背至陽穴,這至陽穴同樣屬於督脈穴道中的一種。

    位於背第七胸椎棘凹陷中,為督脈經陽氣隆盛之處,該穴有振奮宣發全身陽氣的效果。

    鍾兮若此刻人身冰冷,氣息如遊絲,倘若不施行救助,當有生命危險,此時餘苛鴆按她至陽穴處,內可重陽,外可氣通周身,正合適不過,這時他為二人源源不斷輸送真氣,方才保二人無恙,二人同時都感受到身上逐漸暖和起來,寒氣漸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