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明聽他說完,心中便有了數。

    猜測難不成又是那‘乾移鬥轉功’?

    不過奇怪的是,那人每每出手都會將敵殺死,毫不留情,這回怎地留了月殤南的性命?

    雖是打得他重傷卻不至立即斃命,倒也有可救之法。

    他想著不自覺的朝斷炎明瞧去,隻見斷炎明隻是仰頭閉著眼,嘴中輕輕的哼著小曲,似是全沒將二人對話聽在耳中。

    司馬明嘿嘿一笑,正要再說。

    斷炎明閉著的眼睛卻睜開了,他忽然站起身道了句“鬢鬃客,我們走。”

    隻聽他說完這話,鬢鬃客已然站於他的身旁,卻不知是何時到的。

    司馬明與餘苛鴆看這情形都是猛地一愣。

    司馬明心道“我隻當這鬢鬃客勘察厲害,想不到他輕身功夫也如此了得。”

    而餘苛鴆心中卻又另一番計較“剛才室中僅我們四人,此人又是何來曆?怎地他進來時我卻渾然不覺。”

    金老大是這眾人裏內力最弱的,看那鬢鬃客突然出現,隻道他在變著戲法,隻覺好玩有趣,當即拍手喝了一聲彩。

    斷炎明卻不理金老大如何,也不去瞧餘苛鴆,對著司馬明拱手道“司馬兄我這便告辭,後會有期。”言罷,轉身便走也不理會其他人。

    餘苛鴆這當便隻想著鬢鬃客的武功來曆,卻不在乎這些虛禮。金老大倒有些看不下去,他站起了身,正要出手攔住斷炎明,卻見鬢鬃客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他被這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竟也一時半會動彈不得,好似這雙眼睛能將他拖入無盡黑暗中一般。他隻覺渾身冰冷,顫抖無比,過了一會,又從冰涼轉為燥熱,直似墮入烈火,燥熱難當,又好像跌入萬丈深穀,摔得粉碎,又好似被人截斷四肢,挑了經脈,放出毒蟲狂咬周身,此時他全身顫抖,竟然忘記收手,隻聽餘苛鴆輕咳了一聲,這聲音雖不大,但對於金老大來說卻好似晴天霹靂,回光返照一般,當即打了一個機靈,身體不自覺的往回縮手。

    這一刻,他隻覺周身氣血在身體裏狂湧亂竄,他喉中一甜,當即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餘苛鴆見此情形,忙閃身上前左手一出分點他的‘靈台’‘上星’‘中府’三穴,以自強行平穩了他的內息,助他調整了一陣,再去看斷炎明時,卻早帶著鬢鬃客走遠了。

    餘苛鴆心中忿忿卻不說話。

    金老大則喘了好大一會氣,一邊喘一邊還在不住怒罵“好這兩個媽巴羔子!對俺大哥無禮,還對俺施毒手。”他雖年紀不小,可說起話來卻似小童一般,橫衝直撞毫不顧忌後果,又加他性格粗魯莽撞,罵起人來沒有絲毫竅門,這般滿口汙言穢語的罵罵咧咧好一陣子,到最後竟是無詞可罵,但他哪肯就此罷休?重新整理情緒,整理詞語,而後又重新來過,在按原來的話頭,重新罵了一遍,罵到最後又是無詞,便又倒著在重新罵過。

    其實他口中說這一老一小,小的自然是斷炎明,那老的則是鬢鬃客,可他哪裏知道鬢鬃客雖長相老成卻也比他年輕的多,哪裏像他這個虯髯漢子?

    餘苛鴆與司馬明聽著隻想哈哈大笑,卻礙於麵子上掛不住,便強忍笑意,不在言語,隻是聽他口出汙言穢語。

    餘苛鴆聽他罵了片刻,嘴上還不依不饒,絲毫沒有停的意思,當即阻止了他,又問及他此時能不能活動,金老大站起身來,扭動了一下身體,但覺輕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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