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苛鴆以猜到了他的意思“咱雖是個叫花子,但也知道這先入為主,來者是客的道理。你們一個是斷氏三公子,一個是偌大淩波館主,怎地家中來客,卻連茶水都不奉上?”

    他本就是江湖中人,對於這等禮節是很不在乎的。

    但如今既然來到了此處,可就不那麽容易走了。

    司馬明連賠笑道“唉,說來倒讓餘幫主見笑,這幾日絔枼城中接連命案,我邀斷兄前來共同商議,太過上心倒忘禮俗了,這便奉茶,還望餘幫主莫怪則個。”

    餘苛鴆道“有茶喝那便極好,叫花子不責怪便是。”

    司馬明連連稱是,當即又邀二人入席,吩咐手下仆從奉上茶水,他坐上首為主,餘苛鴆和斷炎明分座兩側下首為客,金老大與王溴衣則是坐於餘苛鴆右側的兩個位置上。

    司馬明早就聽說了‘臭鞋鐵蹄’王溴衣的大名,因此便也不覺奇怪。

    一個人嘛,總歸要有一些奇怪的癖好。而這王溴衣,料來是很喜歡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的。

    至於金老大……

    司馬明看金老大相貌凶惡,又見他與餘苛鴆關係甚密,還當他是餘苛鴆哪一分舵的舵主。

    畢竟絔枼城這一處分舵的舵主白鄭楷,司馬明還是知道的,但其他域界分布的勢力,這丐幫的分舵主他卻不清楚了。

    因此司馬明也不禁發問道“不知這位是……”

    餘苛鴆見他盯著金老大,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這是我義弟,金老大。”

    司馬明頭一次聽說有人叫這麽個名,還當這金老大家中還有什麽弟弟妹妹之類,後來一問,便知道了,金老大的家中如今也隻剩下他一人。

    餘苛鴆端起茶喝了一口“今天斷氏公子在這裏,也算趕的巧了。我記得絔枼城主好像也姓斷,叫什麽來著,我卻記不大清楚了,他派人前來充當說客,讓我丐幫為他效力,不知斷公子可知有此事?”

    斷炎明道“小某奉父帥之命,全權負責金冶論劍等事,對於其他事情卻不多在意。至於那絔枼城主……哦,不瞞餘幫主,正是在下兄長,但至於他的事情,在下卻不知道了。”

    斷炎明說著,不斷搖著手中茶盞,鼻子湊上前去,聞那茶香,竟是有一股淡淡的香草氣另又夾雜著奶香的味道。

    他心下奇怪,剛才與司馬明喝的可不是這味,這般想著便抬頭看向司馬明,隻見他神色淡然,卻是在細細品味著茶水,便道“不知司馬兄這茶是何名?這可要比剛才你我喝的那個珍貴的多了。”

    司馬明道“哦?斷兄也懂茶道?”

    斷炎明微笑道“不敢,隻是略微知道一二罷了。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誌。至若茶之為物,擅甌閩之秀氣,鍾山川之靈稟,祛襟滌滯,致清導和,則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閑潔,韻高致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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