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苛鴆笑道“我本來是要去峨眉派替我兄弟討個公道,但眼下即有心助你,其他事便暫且不論,況且我兄弟此刻已無生命危險,我這便帶你回去,在做計較。”

    如今,能救這大漢性命的怕也隻有淩波館一個地方了……

    這倒正好……

    那大漢聽餘苛鴆言罷,登時麵露喜色道“好極了!”他頓了頓接著道“你是不是個什麽官?”

    他還擔心著餘苛鴆是來抓自己的,但又想餘苛鴆衣著破爛,與他身旁那臭烘烘的叫花子又是同道,料來即便是個官,也不是什麽大官。

    但普通的官又怎麽會是這副打扮?

    不待餘苛鴆回答,王溴衣卻先笑了起來。

    那大漢眉頭一皺,嗔道“你笑什麽!”

    王溴衣嘀咕道“哪有這麽窮的官?”

    餘苛鴆自認識這大漢以來,除去在客棧那會二人談論最多,其他時候便沒同他說過話,一心便隻想著自己和兄弟月殤南的事情。

    他們三人一路向北走去,卻是徑自往絔枼城的丐幫分舵去的。

    餘苛鴆聽那大漢言道,心中道“你這莽撞漢,我對你的了解也還不多。”

    於是便將自己是丐幫幫主的身份同他說了。又把先前月殤南受傷自己心氣峨眉派隻身前往理論的事情也一一說了,但至於派遣月殤南去淩波館,與自己不為斷氏效力,以至惹惱斷氏的事情卻截過不說。

    那大漢隻聽得熱血沸騰,他在家鄉時便聽說過江湖中的天下第一幫。

    又見餘苛鴆為了兄弟竟孤身一人前去峨眉理論,雖還未去得,可這等氣魄膽量卻是他所不及的,又想自己之前所作所為竟與他有幾分相似,心中更是暢然,當下又對他親近幾分。

    餘苛鴆問他如何逃至石霄域,那大漢也是直言不諱。

    道出自己因何從家鄉逃至蓮風域,又被蓮風域官府抓住,打傷打死捕快數人,這才潛逃出去,輾轉了多個域界,終於在石霄域遇到餘苛鴆等等事情一一說了。

    餘苛鴆聽得倒也有趣,三人又走了一陣。

    一路上,路程雖遠卻也不算無聊。

    原來這大漢名叫金老大,本是青黎域薛州人士,他出生鄉下,天生蠻力。因恨極家鄉豪紳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索性將那人殺了,掛他首級於家中梁上。

    他父母皆是獵戶,又加之去世的早,他雖自小修習一些粗淺武藝,武功自是平平,他犯下大案,而那鄉紳在地方頗有些勢力,竟在其死後第二天官府中就有人知道了這事並派官兵將他抓了去,過得幾日待要斬首,他卻與獄中幾位好友連夜逃將出去。

    這般輾轉,行的半月來到了蓮風域,此時的他身上衣服皆以破爛,身上即髒,每日行得乞丐之事但卻在無官府追殺,這日子雖過得清苦,卻不用每日提心吊膽,他是想著如此苟活下去。不料他卻又生事端,為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即殺了官府一眾數人,又逃將而去,即是這樣,他每到一個地方,便與該地不平之事作對,每每如此,故要有人被他所殺,然他所傷之人皆是有一方勢力的達官貴人,豪紳強吏,便似這般惹下了種種禍事,他這當倒像是行俠仗義的大俠,卻又竟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每在一處呆的時間都不長,故也有生命危險,以至今日他不知輾轉了多少次才逃到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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