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一愣“俺一個逃犯,哪有什麽銀子?”複而又問餘苛鴆“怎麽?你沒帶銀子?”

    餘苛鴆與王溴衣對視一眼,王溴衣道“你幾時見叫花子吃飯給錢?”

    “那……那怎麽辦?”那大漢雖然粗魯,卻也不屑吃這霸王餐,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餘苛鴆卻笑了笑“哎,剛巧不巧,叫花子卻討了點錢……”

    那小二追出時,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小二正要破口大罵,卻聽得“砰”的一聲響,一錠銀子自外從窗越過,竟平平的擱在了先前餘苛鴆的飯桌上,隻聽屋外一顆樹上,自上而下傳來了聲音“店家飯菜做的好極,剛巧叫花子幸運多討了一錠銀子,這就給了你全當飯錢,這錠銀子便不用找了。”那聲音越聽細微,想來說話之人已然走遠。

    店小二看著桌上的一錠銀子,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忙上前將那銀子收了起來。

    餘苛鴆三人一路向北行徑。

    王溴衣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常常與那大漢搭話,可那大漢嫌他身子臭,便三句兩句的說著,也全不將他當回事。

    實則王溴衣雖然生得邋遢,但武功卻是很高的。

    在丐幫中也堪堪僅次於餘苛鴆了。

    那大漢見餘苛鴆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心中老大不悅。

    暗道,之前明明是他邀自己來的,現在卻又一言不發,是何道理?豈不有意消遣。

    其實並非餘苛鴆有意消遣,而是因為這一路上,他始終在想著月殤南的事。

    他是在暗罵自己魯莽,竟不先調查清楚便下結論,竟想以一己之力單挑峨嵋派眾人。且不說打傷月殤南此事是否真是峨嵋派所為,月殤南雖然是被九陰白骨爪所傷,但峨嵋派遠在嶺南,又怎會不辭幸勞,千裏來與丐幫為難?

    況且他雖自信自己的實力,可這般傲慢,目中無人卻是武林大忌,峨嵋派中多是女子,但自古巾幗不讓須眉,自己又怎能說完全有把握?

    現在回想來,若不是路上遇到了這大漢,與其投緣有心相識結交,一番爭鬥得以冷靜下來,這當前往峨眉山還真不知要發生什麽事。

    他雖未到峨眉,可心中卻以懊悔自責。

    他一邊走著,朝兩側望了望。

    這是一條筆直的寬敞大道,他在這道上已經走了有一陣,但自己是何時上道的,他卻不記得了。

    他的心思已經全在自己兄弟的身上,又怎能想到自己的處境呢?

    這大道卻也使得他想到了另一層解決方法……

    據說淩波館是石霄域武林樞紐……

    這倒是一個解決的法子。

    那大漢冷哼一聲,餘苛鴆聽他語中有異,先是一愣暗道“此人武功一般,可心思卻很單純。唉,我總是這樣時刻想著別人……”他心念至此,卻也不禁輕輕歎氣,他真不知這毛病是好是壞了,他接著想道“……如此單純的人,不知他為何會蓋上這許多域界的死囚刺青。”

    他不知這大漢究竟殺了多少人,但看他臉上刺青,料想他也非好人。

    餘苛鴆這麽想著,脫口而出“你是在責怪我不教你解救之法?”

    那大漢驀然不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