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髒一震,覺得應該是對我說,“你在和我說話?”

    男人依舊捂得嚴嚴實實閉目養神,“怎麽,自己的丈夫都不認識了?”

    我生猛的摘掉了他的口罩,登時眼睛瞪得像銅鈴,“顧毅言!你怎麽也來了?你不是在家睡覺嗎?不對!你跟蹤我!”

    顧毅言摸著被我扯的發紅的耳朵,嫌棄的說,“你這麽蠻橫是從莽荒來的嗎?”

    車內還是比較安靜的,即使大家都是剛上車,或許是因為疲憊。

    後座的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育我,“孩子,小吵怡情,大吵傷情。”搖了搖頭又轉回去。

    顧毅言重新戴上口罩睡去,一臉想要搭理我的欲望都沒有。

    我因為心虛也沒有再去打擾他,畢竟這次出來我沒有經過他的同意。

    想了半天我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怕死的繼續小聲問他,“顧毅言,你是不是跟蹤我?快說,我太好奇了。”

    顧毅言破天荒的問了我一個我不想回答的問題,“除非你告訴我你離家出走是要去幹什麽。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霎時間我渴求答案的心思灰飛煙滅。

    一路無言,我的思緒卻紛飛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我喜歡他,但是我不想往後餘生隻能卑微的喜歡他。

    正當我神遊天際之時,八百年都快沒聯係過我的洛然給我發消息:漫漫,我分手了。

    震驚之餘我用餘光掃了下顧毅言,轉而歎了口氣,心底一片惆悵:成年人的世界真是不太容易啊。

    上學的時候會因為自己的作業本挨著暗戀對象的作業本而歡喜,又或許跑步的時候正巧被安排在暗戀對象旁邊而跑的格外標準。

    如今的感情除了那份純真外還參雜了一些物質至上的因素。為何我要發此感慨,因為洛然說,她本來要和杜廷灝結婚了,本來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但是想到我和顧毅言尷尬的關係所以打算一切定下來再告訴我,但是沒想到杜廷灝消失了,杜廷灝他媽說是因為他有些接受不了另一個家庭而崩潰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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