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全班也隻有我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置,想當年我也是有同桌的人,隻是後來我倦於處理各種人際關係就要求自己單桌。

老師說我自己一個人坐有傷班級美觀,隻能把我安排在後麵,但是我的成績並不是很差,所以老師很猶豫,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的連環轟炸下,老師終於同意了。

但是事物總是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讓人難以捉摸,從葉辰星走進門的那一刻我就意識到,我的單桌生活就此宣告結束。

葉辰星走到我旁邊,話也沒說的將書包放在桌子上,坐下就呼呼大睡,我緊張了半天準備的客套話在肚子裏瞬間化為真氣,隨著腸子九轉盤旋排出了體外。

其聲音之微小也就隻有我能聽到,旁邊這哥們悠悠轉醒,撩了一下劉海說,“你臭到我了。”

……

我覺得我已經很低調了,但是實力並不允許我低調,我竟然在美男麵前放了一個屁,美男同學轉了個頭繼續睡。

我看了看周圍的同學,從她們的目光中我有一種搶了別人老公的負罪感,還有一種即將被淩遲的感覺,我正襟危坐的看著黑板,餘光瞥了眼葉辰星,心裏也挺納悶,莫不是走了後門,這麽明目張膽的睡覺也沒人管,後來我領略了他的風采後完全的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有句話叫人生若隻如初見,我覺得也要分人的,比如說遇見葉辰星,我認為我和他的初見並不美好,甚至我們的對話是因為一個屁開始的。

臨下課之前老師走到葉辰星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下課了,快起來,就算老師講的再無聊也不能睡一節課吧。”

葉辰星從桌子上起來,拿掉了拍在他肩膀上的手,說,“老師,你講錯了一個地方,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其中的小謝是謝眺不是謝靈運,希望老師注意一下。”

老師愣了一下問我,“我說的謝靈運?”

我點點頭。

老師問我怎麽沒有提醒她,我說我也不知道。

萬萬沒想到這廝竟然是個學霸,睡覺也能聽出錯誤,我對他的敬畏之心又多了一層,但這都是短暫的,誰也比不過顧毅言。

老師撓了撓頭恢複了往日的高冷,又在教室裏轉了一圈,鈴聲響後匆匆的出了教室,在我看來完全屬於落荒而逃。

下課後班上瞬間炸了鍋,竟然還有炸出了一群男粉,我們班那個最愛淘氣搗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哥們,行啊,竟然能把母老虎懟的啞口無言,以後我罩著你。”

葉辰星沒有理他,反而轉過頭來跟我說,“你叫什麽?”

我說,“蘇漫。”

他點了點頭說,“好,這樣我們就算是認識了,而且我選擇你做了我的同桌,按理來說我們這都是緣分,所以看在緣分的份上你應該罩著我,請幫我搞定這些圍著我的人。”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聲音太好聽被蠱惑了,我竟然幫了他,回報就是召來了更多的仇恨,那一刻我覺得我就是惡毒的繼母拆散了有情人。

我隱約聽到人說:如果我坐在他旁邊肯定沒有蘇漫的…。

就是就是,她都喜歡顧毅言了,現在又勾引了一個…

各種的汙言穢語充斥著我的耳朵,但是隻有我知道我什麽也沒有做。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我說話,而蒙蒙也跟著他男朋友一起轉學走了,現在的我孤立無援。

葉辰星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舉起來大聲地說,“這個女孩兒我罩了。”

說完就拽著我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