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潮知趣的轉移了話題,一拍腦袋,說,“看我這記性,我是有事兒找你們倆,你們一個同學來電話說,問你們去不去參加聚會。”

我說,“什麽聚會?”

蘇潮說,“應該是你們高三學生會舉辦的,說什麽還有半年就要高考,要慶祝紀念高中的最後一個寒假。”

嘖,在通訊方式如此多姿多彩,如此發達的年代,報信的人竟然用了最原始的一種,打了我家的座機。

顧毅言,我猜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去參加,而且也沒有特別吸引我的,於是我剛打算開口拒絕,顧毅言就說,“蘇漫去我就去吧。”

我驚掉的下巴被我哥嫌棄的合上。

蘇潮說,“成,給你們說地址,就是那條幸福街最頭上的那家熊爸炸雞店。”

蘇潮又叮囑了幾句打算拎著我回家,我以想要喝雞湯為由留在了顧毅言家。

顧毅言坐在沙發上老實巴交的喝著雞湯,眼睛瞟著在客廳裏一臉焦慮來回踱步的我。

顧毅言好像是我肚裏的蛔蟲,說,“我明天會穿便服,內穿格子衫,外套一個毛衣,黑色的褲子,還有我那個黑色的大衣。”

聽完顧毅言說的,我一溜煙回了家。

回到家的我急匆匆的回了臥室,塞了一皮箱的衣服就出門上了樓。

身後是我媽驚恐地呼叫,“哎呦,老蘇,你家閨女要離家出走,快去追。”

我又返回來停在門口說,“我就是去顧毅言家,一會兒就回來。”

蘇潮衝過來堵住我的去路說,“你又作什麽妖?”

我紅了紅臉,又理直氣壯的說,“明天我們要去參加聚會,秉著團結一致的精神,我們一定要穿差不多的服裝。”

蘇潮撇撇嘴說,“你可拉倒吧,還團結一致,你那點花花腸子我不知道,你就是追求未遂瞎作妖...嗚嗚嗚...”

蘇潮再一次被我跳起來暴打了頭,捂住了嘴,一手拎著皮箱,一把摟著蘇潮就上了樓。

回頭大喊,“媽,我和蘇潮去顧毅言家了,一會兒就回來。”

我媽也大聲的回我,“馬上就可以吃完飯了,你們仨快點下樓。”

鄰居打開門說,“你們家喊什麽呢?我家孩子剛睡著就被嚇醒了。”

我勒著蘇潮的脖子,向我的鄰居真心的道歉,鄰居看在我態度良好的份上,進屋哄那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去了。

我們家鄰居可能練過霹靂虎拳,門被她摔得桄榔作響,真不愧是母老虎的傳人。

顧毅言在這一會兒已經將雞湯喝了個底朝天,我們剛進門他正滿意的摸著肚子打了個響嗝。

我倆鬧鬧騰騰的進了門,顧毅言說,“你倆又在搞什麽?潮哥,你這個樣子還真是狼狽。”

蘇潮掙開我撓了撓被我搞亂的頭發,說,“頭可斷血可流,麵子也可踏,就是發型不能亂。”

我看了看蘇潮的板寸,眼角抽了抽,心想:這話也就蘇潮好意思說出口。

我拉著皮箱走到顧毅言的麵前,說,“顧毅言,你快去看一下你明天穿的衣服,我要和你穿差不多的衣服。”

顧毅言指著我的皮箱說,“你這是想要住我家?你家不夠你折騰了?而且我的書房的那個角落都已經被你占領了,你還想要霸占我一個房間嗎?請問您是惡霸嗎?”

顧毅言毒舌起來我還真是招架不住,這劈裏啪啦的小嘴真是該賜他一丈紅,不,應該是先打入冷宮,溫柔的虐待他。

我看著顧毅言的眼神逐漸變態,顧毅言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喝了口水,說,“你隨便,我剛才開玩笑的,一點都不懂得幽默。”

我分明看到了從他的鬢角處留下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