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別了廈門。盡管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感受它所有的美麗,盡管我還沒有好好接受它的溫柔。

    

    我在廈門接受了一個月的針灸治療,但情況並沒有好轉。例假仿佛已經是離我而去的故人一樣,我並不知道我們何時會再相逢。同時,我的身體一直在持續膨脹,我逐漸看不到我的骨頭,從腳踝那裏按下去,就有深深一個坑,好久都起不來。

    

    我想我孤身一人在這裏,假設死了,也許都沒有辦法通知家人一聲。我的精神就像是蠟燭最後那一截一樣,在風雨中孤寂的搖擺著。

    

    於是我啟程回到了羅餘,並在臨近市區新開發區的恒森集團的直投項目部,應聘了一個職位,主要負責營運工作。

    

    入職後不久,我就發現同事們好像對這份工作抱怨蠻多:籌備期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客戶打電話都是24時待命;施工現場全是灰塵和氣體等等。

    

    但我甘之如飴,我本來不需要過多的休息時間,有了時間隻能是胡思亂想;在工位上保持充足的戰鬥力,讓我感覺自己好像並沒有生病;一步步在變好的施工現場,讓我的生活每都有新的變化。除了難纏的那些客戶,這份工作可以是正好適合我。

    

    因為忙碌,我每洗完澡之後就休息,因為疲憊,我的失眠症似乎有了好轉。我換了新的手機、新的號碼、新的社交方式,我打算就此從新開始,過一個饒日子。

    

    蘇煥還是通過許諾找到我的聯係方式,盡管我向許諾威脅了好多次。他常常來電話,但我常常也不接。他發來消息,都是詢問是否安好,我也隔幾才回複。我這種“不回複”的態度,在顧羅身上很好用。我想慢慢地,蘇煥總會像顧羅一樣,放棄我。

    

    我每時每刻都做好了準備。

    

    但蘇煥還是像從前一樣。我想蘇煥去了平成大學,應該有了新的生活,我們會逐漸走向陌生,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但他還總是隔幾就來關懷一下,無非是問我今有沒有吃飯,最近是不是很累,就好像我們沒有分手似的。這樣拖了一年有餘,有一他:

    

    “我想見你”

    

    “不見。”我道,“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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