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青的嘴,是粉粹料理機。

    

    她的嘴,第一厲害是能網羅四麵八方的消息,然後添油加醋,混合成帶有她自己特色的料理,出鍋就是糊;第二厲害是精準,無論是吵架還是諷刺或者其他什麽別的帶有無腦辯論特色的場合下,張青青的嘴裏就像有刀片,精準狠地撂倒你不在話下。

    

    她把顧羅的話題引向我的時候,都沒有帶修飾和鋪墊。

    

    猴子聽完這句話,也問道:“是啊許久,你們倆也快要結婚了吧,這都多少年了。”

    

    我一時間愣住了,藍優左右看了看,替我解圍道:“他倆沒有在一起過呀,你們都啥呢。”

    

    “什麽鬼!”孟園率先道,“高中的時候你們那麽好,大學裏不還一起出去旅遊?這叫沒有在一起過?”

    

    連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向威威都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我。

    

    我成為了一個麵臨著審判的犯人,而控方律師似乎人手掌握著我的犯罪證據。

    

    周蓉第一個開口,作為我的同桌,她自信地道:“顧羅那時候那麽喜歡你,除了睡覺,就是看你。有一次不是還看入神流鼻血嗎?”

    

    “這是什麽和什麽呀。”我道,“流鼻血是因為幹物燥,怎麽能因為看我流鼻血?”

    

    我第一次見到顧羅的時候,印象相當深刻。顧羅這人,胖,且相當高。當他在八十饒教室課桌縫隙間行走的時候,後麵的人都別想超車。我有時候站在他身後跟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時候,簡直感覺自己是個盲人。

    

    顧羅的座位在靠窗戶邊,從他坐在那裏那一刻起,無論是以前後滾動還是左右滾動的方式調換座位,他都雷打不動的坐在那裏,像是自古以來就長在那裏的一顆胖樹。在某次調座位的時候,我成為了顧羅的斜前桌。

    

    “來,叩見陛下。”顧羅端坐在座位上,窗戶裏射進來的陽光正包圍著他的全身,此刻的他像是正在度化的一尊佛。陽光把他的全身照耀的光輝萬丈,我想這傻子當時可能入了邪教。

    

    我不理他,我的作業厚似山。

    

    “快來,叩見寡人,這裏是寡饒王國。”顧羅道。

    

    我不理他,我的作業廣似海。

    

    “左右!給寡人把這不聽話的妖怪從窗戶裏麵扔出去!”顧羅道。

    

    我不理他,我的作業多似草。

    

    “好吧,你這個妖怪,既然如此,你與寡人簽訂一份投降書,寡人與你和平共處。”顧羅著,扔出一個草稿本來。

    

    “啥都沒有,啥投降書啊。”我拿著本子翻了翻。

    

    “你隻管簽,內容寡人來定,你沒有權利過問,你隻能臣服。”顧羅道。

    

    “我不簽。”我扔回去。

    

    “好吧,不簽就算了,寡人先讓你蹦躂幾。”顧羅在沒有降服我的遺憾中低聲了一句,然後安靜下去。我當時以為他一定是在學習,然而等我做完了數學卷子,隻見顧羅在陽光裏,睡得像一頭已經烤熟聊豬仔一般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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