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人百傳十大富翁八、鋼鐵大亨——克虜伯2

    5.借雞下蛋賺錢有術

    借助外力發展自己的事業,是商界梟雄常用的計謀和手段,克虜伯也不例外,他采取的辦法是借別人的腦袋為自己賺錢。

    阿爾弗裏德給拜茨的位置是全權總代理,這意味著,他對公司有著無限的權力。貝托爾特隻須遵守三個條件:克虜伯不應再生產武器;阿爾弗裏德將履行梅萊莫條約,公眾不應對此產生任何懷疑;他必須清楚,康采恩首先仍然是一個私人企業。貝托爾特·拜茨隻對阿爾弗裏德負責,他隻須聽從阿爾弗裏德的指示。阿爾弗裏德給他新任全權總代理的薪水非常豐厚,對拜茨來講,這肯定也是聽從阿爾弗裏德召喚的重要因素之一。對他和他全家來說,做這個決定並不容易。他們要離開美麗的漢堡,而漢堡如今已經成了他們的家鄉,他們要舉家遷到埃森,而埃森在他眼裏是一個灰色的城市,沒有什麽魅力可言。在貝托爾特拜訪吉恩·施普林格之前,他很少來魯爾區。那些廢墟、冒著煙的煙囪、提升井架古怪的影子和不太吸引人的城市,看到這些,他不禁發出感慨,他根本不了解,人們怎麽會在這裏生活呢?他認為,他自己是不想“在魯爾區的籬笆上被吊死的’”。

    反感完全是相互的。拜茨沒有受到熱烈的歡迎,相反,他走馬上任時,他碰到一堵牆,人們冷冷地拒絕他。大多數克虜伯經理都在氣憤地猜想,到底是什麽使阿爾弗裏德·克虜伯決定,要聘任這個人的?他從哪方麵講都與“魯爾區男爵”的形象截然相反。杜塞爾多夫工業俱樂部的人也認為:“年輕的阿爾弗裏德一定失去理智了。”但阿爾弗裏德對此做了非常準確的解釋,有一次,他在接受采訪時說:“最關鍵的是,我們必須要改變自己的思維方式。將近150年以來,克虜伯公司想的隻有鋼鐵。從1953年起,我們與我們的煤鋼部門分開了,因此我們必須朝完全嶄新的方向想。我也必須這樣,幸運的是,我還不至於太老。但甚至於我,也很難從‘鋼鐵思維模式’中解脫出來。而公司中的大部分人對克虜伯的過去很了解,他們與我有同樣的思維方式。因此,我認為,聘任一個對鋼鐵一無所知的人來公司工作,是很好的。”

    貝托爾特·拜茨完全符合這個條件。他對鋼鐵~竅不通,對魯爾區也一點都不了解,他甚至認為,波鴻協會是一個足球俱樂部。對所有那些認為這個鑄鋼廠是世界的中心的人來說,這是個什麽樣的褻讀!

    1952年9月25日,阿爾弗裏德·克虜伯和貝托爾特·拜茨決定,要共同為克虜伯掌舵。但直到1953年11月,貝托爾特·拜茨才來克虜伯上任。他推遲上任的原因是:依都納·日耳曼尼亞公司監事會不同意他提前離任。他必須首先使兩個夥伴協會已經開始的合並工作有一個圓滿的結束。另一個說法則認為:阿爾弗裏德打算,在他簽署梅萊莫條約之後,他才將貝托爾特·拜茨調進公司,以便拜茨不必有繼承的負擔,使他能夠象開墾處女地似地開始他的工作。我覺著這種說法也很可信,估計兩種原因兼而有之。也許還有個理由,貝托爾特·拜茨有一整年時間著手研究克虜伯與克虜伯人,並為其新的崗位做準備。

    拜茨的任務就是要考慮采用什麽樣的方式,如何來解決問題,以及康采思領導又如何能適應新的情況。

    拜茨把他做的組織草稿交給阿爾弗裏德後,阿爾弗裏德親手在那上麵補上幾句,指出這與他曾祖父的思想是一脈相承的。誰如果知道這些,他就可以估計,早在這時候,拜茨就已經誌願要象一個克虜伯來思維,這是表露拜茨這一誌向的最初跡象。無論如何,阿爾弗裏德為這部公司新憲法做了序言,序言聽起來格外傳統:它“…··‘繼承並發揚了弗裏得裏希·克虜伯公司《總章程》的傳統,該章程是我的曾祖父子1872年頒布的,與《總章程》一樣,它的目的是,在管理機構與企業內部,確定每一職位、每一崗位的權力與義務,並相互劃清職權,以便在其可行的情況下,以這種方式為現在及未來建立一種固定的秩序,並保證各部分相互協作,從而確保整個公司的繁榮以及每個人的幸福。”盡管有這個指示,這個新憲法也毫不親切。這個工作並不好做!

    董事會受到沉重一擊,似乎失去了一切權力。他們在全權總代理的領導下變成了一個純粹的參謀部。與此相反,克虜伯各單個公司的董事會則有了更大的職權,他們可能會有靈活度與效率。但是,在這次權力下放到各公司的過程中,隻有兩個中心位置保持不動,即阿爾弗裏德·克虜伯,傳統上人們稱他為公司的“唯一所有者”;及他的全權總代理貝托爾特·拜茨。在組織結構圖裏,他們兩人中間隻有一條垂直向下的線,現在把拜茨與阿爾弗裏德分開的還隻剩下一個個人因素:阿爾弗裏德是克虜伯。

    克虜伯一這個概念在聯邦德國又有社會地位了,以至於埃森的市長們又改變了他們對克虜伯的態度,他們不斷地稱讚克虜伯並支持克虜伯。但是在國際上,所有的都還是另外一回事。

    6.向“梅萊莫”開戰奪回“女人的下半身”

    梅萊莫條約始終是懸在克虜伯頭上的一把利劍,因此,克虜伯一直都在尋找機會,讓這個條約失效。

    阿爾弗裏德·克虜伯和貝托爾特·拜茨在SO年代所做的所有努力與工作,表麵上看,是為了那個分散後成立的克虜伯康采恩。但實際上,有一個目標,象鐵夾一樣將兩個人緊緊聯係在一起,它超出日常要解決的問題範圍之外,那個目標就是,讓梅萊莫條約失效。開始公眾對他們的這一打算隻是猜測,後來在1953年、即梅萊莫條約簽定剛兩年後,這就眾所周知了。

    為出售克虜伯的一些企業,盟軍任用了受托管理人,但到1954年底,受托管理人沒有找到買主。所有國外的買主出的價錢都低得不能忍受,但在德國國內,克虜伯的競爭者及其他潛在買主,沒有一家企業出價。可以猜想,阿爾弗裏德對規定的出售計劃持抵製態度,這在有關工業圈內幾乎無人不曉,而這個認識實際上嚇走了那些德國買主。誰又想跟克虜伯過不去呢?

    這個威嚇效應隻對德國那些私人企業有效,但如果聯邦屬下的企業有意購買的話,那情況就不同了。聯邦政府於1954年簽署了巴黎協定,巴黎協定內容包括:結束占領狀態,接納聯邦德國成為北約成員國,並明確表示承擔履行梅萊莫條約各條款的義務。因此,聯邦政府有意要向同盟國家表明其信守協議。在這種情況下,受托管理人屬下的銀行團成功地出售了克虜伯的一家企業。銀行團位於杜塞爾多夫,受萊茵一魯爾銀行的領導。1954年10月,它將屬於出賣條款中的艾姆舍·利坡煤礦股份公司賣給了希伯尼亞股份公司,該公司位於赫爾內,歸聯邦所有。拜茨勃然大怒:“這將是唯一的一次出售,我們將不會再賣一塊磚!”,他決定,要對這個問題重新進行整體謀劃,從根本上處理這個問題。在他看來,這次出售極為卑鄙。1955年,在這次出售幾個月後,他第一次出席了那些被分離走的克虜伯企業的股東大會。阿爾弗裏德拒絕參加,他甚至決定,絕不踏進那些煤礦與冶煉廠一步。貝托爾特·拜茨說:“他一慣對當局措施很尊重”。據估計,阿爾弗裏德這樣做,更多地是因為他的驕傲。雖然他是這些企業的所有者,但受托管理人卻行使他的權力。作為一個毫無權力的領導,某種意義上隻作為一個參觀者,阿爾弗裏德是不願意去他自己的工廠的,這可以理解。而對他的全權總代理來說,卻沒有這一個人敏感問題,他的任務是,成功地代表阿爾弗裏德的利益。現在,艾姆舍·利坡被賣掉之後,拜茨覺著,他的緊迫任務就是通過他的親自出席股東大會,象他所說的“來表明,那是阿爾弗裏德·克虜伯的財產。”受托管理人知道,列席股東大會的那位全權總代理雖然很友好地微笑,但他來者不善,他們肯定不願意看到這些。但受托管理人是否反對過拜茨出席股東大會?我們不得而知。如果阻止過,那麽這種努力也是失敗的。拜茨開始明確地、不容忽視地在股東大會上代表阿爾弗裏德作為所有者的權力。不僅如此,對那些處在托管管理下的克虜伯公司的董事會,他也有效地行使這個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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