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馬車駛出了霧都,按道理這位卞新應該馬不停蹄的趕到羅來州才是,可是,他偏偏擺出一副悠閑的樣子,一路之上遊山玩水,一直到第十天,他終於姍姍來遲的出現在羅來州邊境。

    羅來州地處兩大山係的交匯處,賀雲嶺雖然阻隔了絕大多數的寒流,但是,在兩大山係的交匯處,卻有一個小小的豁口,寒冷的北風通過這個豁口長驅直入,所以,羅來州與霧都其它其它地在方相比,要明顯的寒冷。

    卞新雖然躺在舒適的馬車中,仍然感到一陣陣刺骨的寒風,一個勁的鑽進他的皮襖中。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媽的,這鬼天氣,還讓不讓人活啦,快點停車,找一個驛站住下。”

    幾名車夫立即急急如赦令,可是,這裏距離羅來州州城尚有一段距離,急切之間,哪裏有什麽館驛啊。

    有個手下小心翼翼的說:“師爺,這裏距離羅來州還有一百多裏,小人估計到傍晚時分就能到達了,還請師爺您老人家辛苦一點。”

    卞新大怒,一腳將那手下踢倒,“張富貴,你這個混蛋,老爺我千金之軀,一旦凍壞了,你們幾個狗頭擔當得起嗎?”

    張富貴爬起來,賠著小心說:“小人不敢,隻是這裏實在是沒有像樣的驛部啊。”

    “你個死豬頭啊,沒有驛部,難道還沒有牧民嗎?”卞新大叫,“快給我騰出一個氈房來,老子就是要住下。媽的,這一幫牧民,死了就死了吧,居然驚動了大帥,讓我來擔了這苦差事。”

    張富貴望望前麵,恰好遠處有一間破舊的氈房,便弱弱的對卞新說:“師爺,前麵有一間氈房,不知您願不願意屈尊住上一晚。”

    “那你還不快去,讓那家牧民給我滾蛋,老子入住他家,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張富貴不敢怠慢,立即跑到那間氈房前,衝裏麵大喊,“有人嗎?給我出來!”別瞧他在卞新麵前低頭哈腰,可是在牧民麵前他一樣頤指氣使。

    很久之後,氈房內傳來一位老人顫巍巍的聲音,“誰呀,這大冷的天,幹什麽啊?”

    張富貴一腳踹開氈房的門,“老頭,我們大人要在你這裏休息,快點給我將最好的馬奶溫熱了,將最好的鹿肉燉爛了,拿出你的酥油酒,好好的招待他老人家。”

    氈房內一名老者手柱著一根楠木拐仗,他看了一眼張富貴,搖搖頭說:“對不起官爺,我們這些日子遭遇了雪崩,好多天都無法出去打獵,家裏已經有幾天揭不開鍋了,你讓我拿什麽來招待你們啊!”

    “什麽,你這死老頭,居然敢怠慢我們老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老者還沒說話,裏麵走出一名女子,她一直衝到張富貴麵前,“憑你是什麽官老爺,也不能強人所難吧!”

    張富貴正要發作,卻忽然愣住了,呀,這小妞好美呀,雖然一身粗布的衣衫,卻掩不住她逼人的青春朝氣。“你,你,嘿嘿,你長得可真俊啊!”

    那女子雙手叉腰,“老娘我長得俊與不俊,關你屁事,你別以為我好欺負,哼,告訴你,老娘我可不是吃素的!”

    老者上前攔住女子,“達依古麗,我們不用跟他生氣,讓他走吧。”

    張富貴嘿嘿一笑,“我走,我這就走。”他一陣風似的跑到卞新麵前,“師爺,好,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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