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用了片刻功夫,馬肚子縫的嚴嚴實實。

    這時候那邊已經架起火來,幾個人很心地把馬駒放到架子上翻烤。

    陳魯看得目瞪口呆,心旌搖蕩,渾身發冷,隻覺得五髒六腑翻江倒海一般,一下子吐了出來。

    侯大帥大驚失色,趕緊跑過來,:“恩師不舒服嗎?弟子之過。”

    陳魯嘔的不出話來,用手指著馬駒。

    侯大帥趕忙解釋:“恩師勿怪,這個確實老了一些,學生知道恩師的口味,大多數是一月之內的馬駒。這個已經超過十了。前幾當地的牧人確實獻上了一個半個月的馬駒。

    “弟子不知恩師駕到,鬥膽獨享了,慚愧。今就先將就著用這個。老師也不會急著要走,學生一定會找到半個月的馬駒。”

    陳魯已經早有了根基,明白了,這是自己前幾世幹的好事,變態,沒人性。

    他這時靈光一現,想清楚了一個道理,想想自己已經黃泉路近,差不多就是一輩子了,幾乎沒有一踏踏實實地待在一個地方,幾乎每都四處奔波,自己的府上是什麽樣子都已經忘了。

    這是報應,也是贖罪。他也明白了,為什麽靈官大帥點化自己。

    這時一個年長的將官在侯大帥耳邊嘀咕了幾句。

    侯大帥驚愕地看著陳魯,突然撲通跪下,連稱該死:“恩師恕罪,弟子確實不知道恩師已經戒了這口,弟子馬上下令殺羊,用新鮮羊。”

    陳魯親自把他扶起,:“你我都不是聖人,連孔聖人都每自相矛盾,左邊著‘君子遠庖廚’,右邊又著‘割不正不食’。孟子也‘聞其聲而不忍食其肉’。想一想也算不上自欺欺人。

    “想當初我老人家也是看到了這個變態的做法,狠下心來,不吃了。尤其是馬駝,馱著我們奔波一生。哎,不了。”

    著,看了一眼大青馬,隻見它淚光點點。侯大帥也注意了恩師的眼睛轉向了坐騎。

    其實他早都看到了大青馬,:“現在以恩師的地位,什麽樣的坐騎沒有啊!至今還騎著學生送的劣馬,可見沒忘了學生,我去和狗兒打一個招呼。”

    這句話又把陳魯嚇了一跳,他曾經接受過侯大帥的贈馬,和這匹馬一模一樣,更巧的是,名字也叫狗兒。這聽上去也太扯了吧?

    陳魯突然意識到不對,大喊一聲:“危險!”這時候侯大帥已經靠近了大青馬,嘴裏喊著狗兒。

    大青馬一聲長嘶,揚起前蹄撲向侯大帥。

    陳魯趕緊大喝:“狗兒。”它乖乖地放下了前蹄,低眉順首,打了一個響鼻,把臉扭向一邊,根本就不看侯大帥。

    侯大帥一臉的尷尬,發火了,向親兵要來鞭子,大罵道:“你這個忘主的畜生,你曾經也是本帥的坐騎。”

    剛要揮鞭子,陳魯製止了他,笑著:“你這是打狗兒欺主。”

    侯大帥也笑了,:“恩師責怪的是,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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