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攝定心神,:“都起來吧,侯大帥,你現在是六軍統帥,不要亂拜,我老人家問你,你們殺馬祭,是要出征吧?征誰啊?”

    侯大帥還跪在那裏,:“恩師笑了,當然是欲穀。”

    陳魯:“不用去了,他就要來歸降了。我老人家餓了,趕快弄吃的,你是知道我的,肉是不能少的,還有一點……”

    侯大帥接了過去,笑著:“要新鮮的,弟子當然不會忘了。但是恩師欲穀要投降,我們並沒有見到信使啊。”

    陳魯讓他問煩了,大喝一聲:“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嗦,快去備飯,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侯大帥答應著,向親兵隊長嘀咕了一會兒,親兵隊長走了。

    侯大帥:“恩師,劍已出鞘,奈何?”

    言外之意很明顯,不太相信他這位恩師的話。陳魯看了一下眾將,也都是一臉的疑惑。

    他笑了,罵道:“你們這幫兔崽子,翅膀硬了,連我老人家的話都不信了。我問你們,中郎將王平去幹嘛了?”

    大家都吃了一驚,侯大帥道:“他去聯絡欲穀了,去了半個月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學生以為他已經遭了欲穀的毒手。學生不解,恩師是怎麽知道這個饒?”

    陳魯笑罵道:“你這個猴崽子。奧,不能這麽罵了,你現在是大帥了,得給你留麵子。告訴你,有你老師不知道的事嗎?他帶著五十一人,分了三撥去聯絡,被人扣押了。現在已經放了回來,吃過飯他們就能到了,到時候你們問他不就知道了嗎?沒事隻管問,就不問一下你老師的起居嗎?”

    大家聽後,都互看一眼,半信半疑。

    這時親兵隊長過來了,牽著一隻馬駒,讓侯大帥看了一下,侯大帥點點頭。

    親兵隊長掏出匕首,割破了馬駒的脖子,過來幾個親兵,拿著盆子接血,一邊接著一邊攪拌著,還有一個人向血裏撒鹽。

    再看這個馬駒,在劇烈地抖動著,有幾個夥頭軍模樣的人走過來,在馬駒的身上蒙上麻布片,蒙的嚴嚴實實。

    這時已經聽不見了馬駒的悲鳴聲,隻聽見它粗重的喘息聲。又過來幾個人抬著滾燙的開水,一點點澆在麻布上。

    這時馬駒開始搖晃身體,被幾個夥頭軍死死摁住,但是不讓它倒下,不到一刻鍾,幾桶開水已經倒光。

    馬駒隻是輕微地抖動,呼吸漸漸微弱。早有人把地上鋪好了草席,把馬駒輕輕放倒,馬駒的四蹄無力地抽搐著。

    這時夥頭軍心翼翼地揭開蒙在馬駒身上的麻布,晶瑩剔透的馬肉展現在人們麵前。

    大家並沒有驚訝的聲音,顯然是經常見到這個場景。

    一個夥頭軍走上前,把馬肚子一刀豁開,五髒骨碌碌地滾落出來,過來人把這些裝在水桶裏。

    陳魯聽他們留給軍師,他猜想可能就像餓鬼嶺的大將軍。

    又過來幾個人用涼水衝洗內髒。片刻時間洗刷完畢,另一個人把那盆還沒有完全凝固的馬血倒進內髒。

    這時候馬駒已經沒有任何動靜。陳魯以為它已經死了。這個夥頭軍把馬肚子縫合,這時候馬駒又蹬了幾下腿,陳魯才知道它還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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