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靳風窩在酒店的房間裏,不眠不休地將兩套劉三清導演的影視劇集看完了。

不得不,非常地震撼。對鏡頭的運用,對演員微表情的捕捉,對環境光線的控製,都是幾臻完美的。

看著片中其他演員灑脫自如的表演,靳風的內心產生了自卑感。演技這種東西,果然是要靠分的嗎?

他的夢想是成為影帝,體驗不同的人生。但是如今的他,真的能成為影帝?

酒店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看他窩在房間裏兩不出來,隔壁的樓時彧也擔心起來了。這要是徹底變成了家裏蹲可怎麽辦?

“樓時彧,那部戲還是幫我推了吧。現在的我遠未達到主演的水平。”靳風垂頭喪氣地道。

“劉導的戲,我編的劇,就是發展的好機會,為什麽要辭演呢?”樓時彧笑了笑,並未在意靳風要打退堂鼓的話。

“因為演不好啊。”靳風自嘲地笑了笑,“不良少年……那個角色其實也不難,我都把握不好,如何去演好一個痛苦掙紮的丈夫呢?”

“嗯,問題就是出在你自己身上。”樓時彧沒有像普通人安慰別人那樣,將問題歸咎於客觀原因,而是認真地跟靳風分析起來,“有沒有找過是哪方麵不足呢?”

“應該是抓不準那個度吧。”靳風回想了一下,對樓時彧的信任讓他忍不住傾訴起來,“第一次演對手戲的時候,劉導跟我了,我表現得有些過了。對於第一次見麵的人來,盡管恨他害了自己的朋友,我也不該有那麽強烈的情緒。”

“第一次……表現得有些過了……”樓時彧重複著這些話,陷入了沉思。

靳風接著了下去:“第二次我就想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卻被導演我演得太輕飄了,不真實;第三次我有些迷茫,可能也表現在了眼神裏,就被喊停了;第四次……”他苦笑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第四次我連自己是怎麽演的都不記得了,可能是被斥責得心慌了吧。”

“你第一次演主角,劉導對你這麽嚴格也是很正常的。”樓時彧看他實在太過失落,忍不住出言安慰。

“不,你錯了。他看好的是穆斂。”靳風輕笑著搖搖頭,眼神裏卻沒有對穆斂的嫉妒,而是有一些不甘心。

“穆斂?”樓時彧捋了捋頭發,微微一笑,“他的確挺符合那個形象的,但我也沒覺得劉導有特別看好他啊。”

“因為他演的就是一個純真又坦誠的好男孩。”靳風也站在客觀的角度分析過穆斂的受寵,他在表演的時候幾乎就是本色演出,沒有什麽負擔,因為平時的穆斂就是那個樣子。可能這也是劉導一眼就看中他的原因吧。

“演這種角色對穆斂本身來,並不是什麽好事。”樓時彧不自覺地低語了一句。

“怎麽?”靳風有些不解地追問了一句。

“因為他演的就是自己啊,其實並沒有花什麽力氣,如果第一次演自己就讓他大受好評的話,以後他就會不自覺地一直扮演自己。”樓時彧侃侃而談,見靳風聽得認真,不由進一步地指點他,“你知道有一種人被稱為‘舞台風暴’嗎?”

“舞台風暴?什麽意思?”靳風第一次聽到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