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導，剛才這是——”沈勝沒看明白那兩人之間的互動算是好還是不好，樓時彧跟劉三清不熟，隻能由他來主導交流了。
“嗬，那家夥像是我搶了他情人似的，一點都不像是搶了朋友的語氣。”劉三清哂笑，“你去問問他，剛才假想的情節到底是什麽。”
“不好意思。”靳風顯然聽到了劉三清的嘲諷，沒有二話地低頭道歉，“下次不會了。”
“再來一遍。”劉三清不耐煩地擺擺手，回到了靳風麵前，繼續跟他搭戲。
然而，這場試戲就像是一個詛咒。
靳風的表現不是過於激烈，就是有些輕飄，讓劉三清連著來了好幾遍都不滿意。
“你看看你這張臉！僵得不得了，我都懷疑是不是整容臉。”劉三清已經達到看靳風哪裏都不順眼的地步，瞪著他，粗聲粗氣地指摘道。
靳風沉默了。進演藝圈以來，他還沒受過這麽大的氣。
一旁的樓時彧都擔心他會不會甩手不幹了。
過了半晌，靳風朝劉三清鞠了個躬：“劉導，我知道自己演得很差。請允許我暫時離開一陣子，我會盡力提高自己的演技。”
“離開？”劉三清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不怒反笑，“你以為試戲的機會都有？今都是我特地抽空出來的。”
“劉導別生氣。”沈勝看著情勢不對，上前道了歉，“對不起。是我沒有事先跟他們清楚是由您來親自試戲，不如就放他幾假，等他想明白了再來試戲，會比較有效率。”
劉三清知道沈勝是時衣影視總裁，這份人脈以後總歸有用處，意興闌珊地擺擺手，看向靳風：“三。我就給你三時間，不行的話，我會換人。”
“三也太短了。”一直在旁邊插不上話的樓時彧還是忍不住替自己帶的藝人抱怨了一句。
“好，就三。”靳風抬起頭，望著劉三清的眼神異常堅定，“三後如果您還是不滿意我的演技，我就退出劇組。”
“好，有骨氣。”劉三清冷笑了一聲，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演技也能像你的骨氣一樣就好了。”
靳風冷冷地皺起了眉峰，朝他微微點頭，轉身就走。
“靳風，等一下！”樓時彧追了上去，叫住了他。
“別過來。”靳風沒有轉身，聲音裏卻透著深深的疲憊，“請你不要跟過來。”
“靳風……”樓時彧也感受到了男孩的挫敗感。畢竟從那個香水廣告以來，靳風的演藝道路一直是相當平順的。今，當著對手穆斂的麵，他在試戲的時候NG了五六次，直到結束也沒有獲得導演的認同。這種感覺一定很糟糕。對於靳風來，也是首次遇到如此不看好他的人吧。
“好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沈勝輕輕地拍了拍樓時彧的肩膀，歎了口氣，“我也不想這麽俗氣的話，但是這種時候，你的安慰對他來，反而是一種壓力。”
“我真的……幫不上他麽……”樓時彧相當失落地望著那個盡管受了重挫，依然筆直地挺著背離開的男孩，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