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勝支開了居倩倩,讓她去給自己買早餐。

隨即,他撥了電話給樓時彧。盡管兩人還處在冷戰中,但事關重大,他不想再鬧脾氣。

樓時彧此時正坐在出租車上閉目養神,身邊的靳風硬拉著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上。聽到手機鈴響,她沒有多想,就維持著這個姿勢接了電話。

“喂……”樓時彧看到了來電顯示為“沈勝”,但是剛才被掛電話的疑惑尚在心頭縈繞,話也是有氣無力的,沒什麽精神。

“你怎麽了?”沈勝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疲憊之情。

“沒事。倒是你,沒遇到什麽難堪的事吧?”樓時彧想起吳凝言的所謂欲仙欲死的話語,有些別扭地關心了一句。

“你都知道了?”沈勝在心中找了一圈厭惡他和樓時彧到不惜做出這類下作之事的人,遲疑地問道,“是吳凝言?”

樓時彧在那頭一笑:“真聰明,就是他。”

“他對你做了什麽?”知道是吳凝言動的手腳,沈勝第一時間就關心起樓時彧來。

“唔,沒什麽。你也知道的,他那方麵不行了,就是有——”樓時彧難堪地閉了一下眼睛,還是了出來,“有點戀足癖。”

“戀足癖?!”

“戀足癖?!”

這一頭的靳風和那一頭的沈勝都驚訝地重複了一遍。

隨即,沈勝沉下聲音追問:“是誰在你旁邊?”

“沒誰啊。”樓時彧裝著糊塗,不想讓他知道靳風就在身邊,“是司機。”

靳風往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故意湊近樓時彧,調侃她:“你才是老司機。”

“司機會跟你這麽近地話?”沈勝捏緊了身下的白色床單,臉色變得黑沉沉的,“為什麽不是我?”

“啊?你什麽?”樓時彧有點搞不懂他問話的邏輯。

“我,你為什麽不向我求助?第一個想起來的居然是那子,你把我放在哪裏?”沈勝憤怒了,在電話裏一迭聲地追問。

他的音量大到足以讓旁邊的靳風聽見,男孩極為罕見地露出了情場得意的笑容,低頭含住樓時彧的耳垂,輕輕舔了起來:“是啊,為什麽第一個向我求助?”

樓時彧被他舔得渾身一顫,推開了靳風,無奈地問沈勝:“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我怕……我怕打擾你。”

那頭的沈勝被她這麽一,胸中的火氣略微減輕了一些:“他是弄了幾個女人過來,但都被我趕回去了。我昨晚在醫院接受了去除催情作用的治療,已經沒事了。”

樓時彧長出了一口氣,從昨晚就躁動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沈勝聽著她這聲安心似的歎息,反而平靜了許多:“樓時彧,你不會從昨夜起就一直在擔心我跟幾個美女滾了床單,所以才不敢打電話跟我確認?”

樓時彧沉默了一會兒,輕聲笑了起來:“在你眼裏,我是這種逃避現實的女人嗎?”

“如果不是顧慮這個,你就更不應該叫那子去接你。”沈勝的心被這女人攪得七上八下的,一臉不耐煩地衝著拎著早餐盒走進病房的居倩倩擺擺手,“放下就走。”

“你那邊又是誰?”樓時彧巧笑倩兮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