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時彧看著被摁掉的電話,感到不太對勁。

吳凝言冷眼旁觀,悠悠開口:“那個男人是不是跟你吵過架了?”

“也不算吵架吧。”

樓時彧笑笑,又撥了靳風的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男孩的大聲吼叫:“樓時彧!你去哪了!!!”

樓時彧把手機拿開了一些,無奈地歎氣:“遇到點麻煩。這裏有點遠,你來接一下吧。”

她給靳風報了地址後就掛了電話,懶得聽那頭嘰嘰呱呱的責問聲。

為了避免留下證據,吳凝言不打算派自己的車送樓時彧回去。

“我想最後吻你一下,不是腳,而是你的唇。”吳凝言依依不舍地拉著樓時彧的手,眼底是對她永恒的依戀。這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就算她害得自己變成半個廢人,他也沒法徹徹底底地傷害她,忘掉她。

“隻要你答應我,馬上放那些女孩回家。”樓時彧歎了口氣,對於這個和她孽緣頗深的男人,也無法全然無情地拒絕掉。

“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做到。”他把樓時彧拉近自己身邊,溫柔繾綣地碾吻著她的唇瓣,細心而有耐心。

樓時彧沒有回應他。除了沈勝的吻,其他男人的親近對她而言沒有什麽感覺,就像她昨晚被舔吻了那麽多次腳趾,也全然興不起一絲情欲一樣。

靳風在半個時後就乘著出租車趕到了這裏,他沒有購車,家裏似乎有點情況,經濟一直較為拮據。

見到等候在前方的樓時彧,他奔了過去,一把抱緊,聲音帶著擔憂的哭腔:“你到底怎麽回事!”

“沒事沒事。”樓時彧拍了拍他的腦袋,就像在哄一隻狗,“就是被前未婚夫抓了過來,談了點事而已。”

“前未婚夫?”靳風知道她逃過婚,倒是真沒注意過她那位前未婚夫是誰。

樓時彧點了點頭,不想多什麽。

“他對你做了什麽?”靳風一臉醋意地瞪著她,“你跟他一整夜都在一起?”

“他身體廢了,沒法做那檔子事。”樓時彧知道他糾結起來就是不罷休的勁,索性攤開來明白。

“那也有別的方法——”靳風抿著嘴,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見樓時彧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爽地衝著她發火,“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麽男人啊!”

樓時彧默默地轉過頭:“其實我也這麽想,好像遇到的男人就沒什麽正常的。”

想想沈勝,一會沈衣一會沈勝的,失憶再失憶。然後這個靳風,居心叵測地接近自己,還一副醋缸的模樣,讓她好氣又好笑。

靳風沒發現自己也被列入了不正常男人的行列,拉著她走向等候在一邊的出租車:“走了,以後再也別來這種鬼地方了。”

樓時彧回頭望去,還真見到二樓別墅的窗簾處那張依依不舍的臉孔。吳凝言的感情之路差不多是廢了,希望他能在別的地方找回信心,不要再放棄人生了吧。

她在心中默默地為他祈禱著。

沈勝此時已經蘇醒,看著守在身邊的居倩倩,心情複雜。

樓時彧沒有看錯,居倩倩對他的確是有感情的,否則昨晚也不會主動獻身。多年秘書做下來,她對他的工作還是很有幫助的,就這麽辭退她似乎於理不合。

然而,放著這麽一個愛慕自己的女人在身邊,樓時彧是不是會介意?

回想起自己昨被尾隨的事,沈勝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妙的聯想。既然有人會送美女上門,那麽,樓時彧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