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席琳在別墅大廳興高采烈地纏著沈衣幫她在網購平台上挑衣服的時候,來了一件沈衣的快遞。

沈衣也沒避諱,拿進來後當著她的麵就拆開了快遞包裹。

其實也不是包裹,而是一個文件夾。

沈衣解開文件夾的搭扣,嘩啦一下,裏麵的照片全都散落下來。

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原本臉色羞紅故作女兒嬌態的席琳,霎時白了臉。

那是席琳和不同年齡的男人在賓館前親密挽手的照片,甚至還有幾張不雅照夾雜在裏麵。

“你、你——”席琳撲到桌前,將那些照片全部攏在自己懷裏,警惕又充滿厭惡地盯著麵前意態悠閑的男人,“你做了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想了解一下席姐的恐男症究竟是怎麽來的。隻是我沒想到,席姐似乎不是恐男症患者,而是得了離不開男人的病症,換男人換得還挺勤快的。”沈衣朝她懷裏的那堆照片示意性地點了一下頭,微微一笑,“這些隻是複製品,席姐拿去做個紀念好了。隻要我發個話,我那個朋友再寄多少過來都沒問題。”

席琳腿一軟,差點就癱倒在地上。她死死地瞪著沈衣,惡狠狠地追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些我對你那麽好,你都沒有感覺的嗎?”

“席姐似乎忘了,我隻是一個執事,受樓先生之托,順帶治好你的恐男症而已。既然你沒有這個病,那麽我跟你就是再普通不過的陌生人。誰對誰好什麽的,根本不存在。”沈衣的目光冷得像冰,一貫以來溫文有禮的麵貌已經不在了,而是以最疏遠的姿態跟她劃清了界限。

“樓時彧也隻是你的主人,你為什麽對她那麽好?給她按摩,還跟她甜甜蜜蜜,做些不知羞恥的事情!”席琳徹底瘋狂了,撕扯著那些令她難堪的照片,眼睛發紅地死盯著沈衣,把他當仇人似的。

“大姐是我喜歡的女人,男人為所愛的女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沈衣環顧四周,怕她突然發狂,隨手拿起什麽東西就衝過來。傷著他倒也沒什麽,萬一大姐此時走來,可就危險了。

“我、我……”聽到沈衣的告白,席琳像是一下子被抽光了力氣,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我也喜歡你啊,你怎麽就感覺不到呢?”

沈衣默然,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哭泣。

等到席琳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冷靜地提醒:“如果你主動跟樓先生提出離開這裏,我會立刻讓我那個朋友銷毀所有底片,絕不給你留下任何後患。”

席琳抽泣著答應了:“我、我明就走。”

樓時彧站在二樓看著這一幕,心有戚戚。她真沒想到,沈衣居然會為了進她的臥室,派人去調查了席琳的過去。。

然而席琳也怪不得任何人。如果她沒有立下恐男症人設,非要在她跟沈衣之間插一腳的話,原是不需經曆如此尷尬的一幕,淪為他人笑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