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樓時彧照例在她的書房裏看推理,一邊看一邊把裏麵的白蓮花女配代入了席琳的形象,獨自笑了起來。

“樓表姐,你一個人在笑什麽呢?”

突如其來的白蓮花本人讓樓時彧嚇了一跳,她冷下臉:“你是不是沒長記性,之前不是了不讓你上三樓來嗎?”

“我、我是來還書的。”席琳晃了晃手上的歐美,相當委屈地癟起了嘴。

“拿過來吧。”樓時彧接過那本,卻發現書脊處開裂了,書頁中還有很多折疊過的角,臉一下子就黑了,“你就是這麽‘愛護’借來的書的?”

“我、我都是這麽看書的啊。”席琳對她的“挑剔”顯然無法適應,索性拉下麵子問了起來,“表姐你到底對我有什麽不滿?我隻是一個來看病的病人,能不能對我溫柔點?”

樓時彧像是聽到什麽方夜譚似的,大聲笑了起來:“哈哈,我從到大,還是第一次聽人讓我對她溫柔點。請問我對你哪裏不溫柔了?換了非親非故的其他人,破壞我的書籍,在我的書房搗亂,我都可以讓保鏢直接把那人扔出去。我對你,還不夠溫柔?”

“你果然是大姐,對於普通人的生活習慣一點都無法容忍,是不是?”席琳抬眼看著麵前的樓時彧,語氣中帶著一絲怨恨,“我也不是自己想要,才生活在那種家庭裏的。如果換作我是你,我就不會那樣對待遠道而來的表妹。”

“換了你是我,大概連門都不會讓我進。”樓時彧笑了起來,如今的她不會再像風筱筱那會兒任人嘲諷了,“你對沈衣很有好感吧?他那樣的外形,在你們那鎮估計也是出類拔萃的了。但我不一樣,我不會因為你對他有好感就把他霸占過來,一分鍾都不讓你們見麵。你那故意破壞我的書房,是因為聽到我跟他在臥室裏鬧騰了吧?妒火上湧不可自抑,是不是喪失理智到都忘了這是誰的家了?就憑你這份器量,活該守著平凡過一輩子。”

樓時彧的話不帶一個髒字,卻把一位高貴大姐俯視平民女生的做派給做足了。席琳被她氣得渾身發抖,偏偏無法反駁任何一個字。

“還楞在那兒幹嘛,想搞二次破壞嗎?可惜得很。從那以後,我已經吩咐了隻要你還在這個家裏,三樓各個房間都會隨手上鎖,畢竟家賊難防,不是嗎?”樓時彧冷然一笑,繼續看起手上的來。

席琳羞憤得哭出了聲,奔出了書房,卻不想一頭撞在門口的沈衣身上。

“沈、沈執事,表姐她……你聽到表姐她怎麽羞辱我了嗎?”忘了自己的恐男症人設,席琳抱住沈衣的肩膀,哀哀地在他懷裏痛哭起來。

雖然沈衣第一時間就拉開了她,但這一幕還是落在樓時彧的眼裏,相當刺目。。

她款步走了過來,在沈衣開口想要解釋什麽的時候,“砰”地一下甩上了書房的門,把那兩個礙眼的男女關在外麵,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