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端木複蓉是如此的虛偽,薄涼,麵對陳公公的再三催促,端木雋並沒有一絲動心,那道聖旨,始終都沒有伸手去碰一下,滿臉嘲諷的說道:“我母妃既然已經被貶為庶人,就跟那個皇宮,跟皇室在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死,也沒有葬入妃陵的道理,陳公公請回吧,我母妃,不,應該是我娘,我自會安置。”

    說完,端木雋起身,麵色淡然的離開了,陳公公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終於還是拿著聖旨回去了。雖然隻是一道聖旨,可是,也讓赫連乾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看來,皇上是不相信你對他沒有怨恨。”宮心月沉思了片刻說道:“你今天拒接聖旨,恐怕皇上會多想,你以後怕是要多注意些了。”

    “生在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本就是一個笑話,如今,就連自己的至親對自己都是虛情假意的,叫人怎能不心寒呢?”端木雋眼中閃爍著濃濃的失落。

    “端木雋,你別無選擇,你現在還無力改變什麽,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有這樣的機會。”宮心月道。

    “而且,眼下就有這樣一個為你母妃平反的絕佳機會。”赫連乾說到。

    端木雋皺眉看著兩人,一臉懷疑:“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清閑皇子,朝中既沒有幫手,自己也沒有勢力,如何才能幫我母妃平反?簡直是癡人說夢。”

    宮心月搖頭一笑:“很快你就會知道,並不是癡人說夢。”

    ……

    皇太後的疫病一直是整個皇宮的大忌,誰也不敢開口打聽,誰也不敢靠近,就是往常那些獻殷勤的嬪妃,這個時候也躲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上一點兒晦氣,福壽宮一時間變得門可羅雀。

    讓皇太後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端木雋竟然會來探望自己。之所以覺得意外,因為皇太後從來都不喜歡病歪歪的惠妃,覺得他是不吉利的,因此,連帶著也不怎麽喜歡端木雋。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端木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記大禮。

    “起來吧,你怎麽會來這裏?”皇太後半坐著,躺在床上,臉色看起來不怎麽好,還不時的咳嗽幾聲,身邊兒伺候的嬤嬤聽到皇太後的咳嗽,也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

    不過,端木雋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竟然大膽的往前邊靠了靠,這讓皇太後心裏很是詫異,端木雋輕輕一笑,說道:“往日裏,皇祖母這裏都是門庭若市,孫兒想來拜見,可總也見不著皇祖母的麵兒,這兩日回京,聽聞皇祖母病了,所以特地來探望皇祖母,皇祖母的身子可好些啦?”

    這樣真誠又不參雜任何雜質的眼睛,讓皇太後的心理猛地一酸,自從自己也得了這個可怕的病,別說那些嬪妃,孫子和孫女了,就是皇上,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過才來過一回,來的那一回,連這個門都未曾踏入,作為在後宮中經曆過無數風雨的人,自然清楚這個皇宮的涼薄,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會對自己如此無情,到頭來,卻是這個自己也曾經最不喜歡的孫兒,沒有任何避諱的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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