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卿聽到榆火這麽一說,又免不了長長歎息一聲坐回椅子上:“難道我現在就隻能呆坐在此等著消息了不成?”

    “現在您所能做的,也隻有等。”榆火看著上官婉卿一字一句地說道,“奴婢也很能理解小姐您焦急的心情,但是眼下輕舉妄動風險太大。”

    “我知道。”榆火想到的,她上官婉卿又何曾想不到?隻是她卻總覺得心中慌亂,這一切似乎並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簡單。

    而此刻的後宮卻早已沸反盈天。這騷亂從子時開始就沒斷過,直到這天光大亮之時才算稍稍平息。

    隻是這往常的上朝之時楚皇卻並未露麵,太監也是如往常一樣靜默地站著。群臣站在殿中,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為何此刻楚皇卻遲遲沒有露麵。

    有些消息靈通之人已經開始大膽揣測是否發生了什麽重大的變故,但是大多數人卻都是心懷著不同的心思,沉默地互相看著,以目光傳遞出自己的心思。

    此刻後宮中楚皇坐在長孫皇後居處的正殿上,垂著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長孫皇後還有她身邊的慕容子澈,嗓音有些沙啞:“還要朕怎麽說?”

    “父皇,事情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慕容子澈連忙辯解著,隻是他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反襯出他話語壓根沒什麽可信度。

    楚皇冷笑了一聲,抬起手輕輕揮了揮,隻這一個動作,就止住了慕容子澈的辯解:“夠了,你是朕的嫡子,朕不想不給你麵子。皇後,你說吧。”

    “皇上已經有定論了,還要妾身怎麽多言呢?”長孫皇後桀驁地高昂著頭,她也確實無從辯解。眼下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因此她也索性豁出去了,“皇上所見的,和妾身所說的,皇上隻會相信自己所見的吧?”

    慕容簡溪隻是沉默地看著長孫皇後,隻是他目光卻越發冰冷了起來。就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他的母妃壓根就不會死!他這些年也不會因為早早喪母活得這麽艱辛屈辱!以至於現在一個替身都可以輕易地淩駕在他這個正貨的頭上!

    這口氣,他忍了十幾年,如今總算可以還以顏色了。

    而眼下這個女人還不知死活地頂嘴,殊不知父皇早就對她嫌惡。若不是因為太子和二哥的關係,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今日,縱然她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翻身了!

    楚皇似乎對於長孫皇後的回答也並沒有怎樣的意外,畢竟之前她已經在他麵前露出了本性。如今在這兒的,隻不過是兩個連麵具都懶得戴上的可憐人而已。

    “是嗎?朕知道了。既然你私自調動軍隊,想必你也明白下場是什麽。”楚皇輕輕笑了一聲,接下來的話卻讓長孫皇後的臉色微變,“按律,斬!”

    “慕容子澈,身為太子,沒想到你竟然也有這種虎狼心思!縱然眼下你已經不是太子,但也不是朕的兒子了!按律,逐出宗譜,廢為庶人,發配邊疆,此生不得進京!”

    慕容子澈縱然早就知道自己被廢,但是又一次從楚皇口中聽到,他仍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平日裏他溫和的翩翩公子的形象早已變得憔悴不堪,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說些什麽,但是他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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