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去了一趟校場,剛出轅門便接到信說,唐虎惹禍打死了太後的扈從,一聽此言,唐淵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連忙上馬飛奔入城。

    “現在唐虎在哪?”

    “在皇宮南大門口,剛出福承坊就發生的事。”

    “真他奶奶的服了!”

    當唐淵來到事發地點,見一扈從屍體撂在門口,早有太監在這裏收拾,唐淵問道:“請問這位公公,唐虎現在何處?”

    公公麵貌可憎,仰起頭來瞪了唐淵一眼,也不說話。

    唐淵怒摔馬鞭道:“你是啞巴了還是怎的?問你話為何不說?”

    見唐淵皇城縱馬,已經違反王法,還在這裏大聲嗬斥太監,皇城門衛校尉趙可法走過來詢問情況,一看是唐淵,他便知道了緣由,他攔住唐淵道:“快下馬,咱到裏麵說。”

    趙可法道:“將軍一定是著急昏了頭,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沒有特赦令可以在皇城附近騎馬。”

    唐淵見趙可法並沒有責怪之意,便知他有幫忙隱瞞之心,於是抱拳道:“事情緊急,迫不得已,還請趙將軍通融。”

    趙可法擺手道:“事出有因,可以理解,隻是不可再這樣魯莽才是。你也不打聽打聽緣由,你那三弟唐虎,好大的力氣,方才太後校尉司副官,在門口挑釁唐虎,大家都是看到的,結果唐虎給了他一拳,這廝就倒在地上。當時大家以為他隻是被打昏了過去,誰知道竟然咽了氣。這下子事情鬧到了,以前就聽說三將軍曾經打死過太後的親戚,據說現在還是戴罪之身,現在又打死了太後的親信扈從,恐怕罪責難免了。現在你要想見唐虎,隻有去找丞相唐振或者八千歲唐溯,除此二人恐怕都不能得見。”

    唐淵急道:“現在唐虎在哪裏?”

    趙可法擺了擺手道:“已經被太後的人帶進去了,大約兩刻鍾,生死不知,裏麵也沒傳出個消息來。”

    唐淵行禮道:“感謝趙將軍告訴我這麽多,回頭必有重謝。”

    不能騎馬,隻能拉著韁繩跑,出了朱雀大街,才能上馬飛奔。

    其實,即便不是朱雀大街,洛陽城內也不允許策馬飛奔,可現在唐淵顧不得那麽多,可他剛跑過一條街,竟然見到唐振的四馬相輦快速向皇城開去,此時駕轅的車夫正是唐振的老家奴,唐淵也見過幾次麵,老家奴自然也認識唐淵,大老遠就喊道:“唐淵將軍,不必驚慌,丞相老爺已經知道啦,你不必著急,且在外麵等著。”

    太陽如金烏西墜,皓月如玉兔東升。

    唐淵等候在月下,也沒等來唐虎的消息,心急如焚,在皇城門口打轉轉。忽聽戰馬嘶鳴,一連串馬蹄聲急切傳來,扭頭一看,是陳豹拎著刀衝了過來。唐淵大驚道:“快停下來,下馬。”

    話音未落,陳豹已經拉住韁繩,與此同時,唐淵也伸手抓住了韁繩。

    陳豹道:“可有三弟消息?如若還沒有,不如殺將進去,把三弟救出便就是了。咱們哥仨帶著部隊離開洛陽,舉旗造反,聯絡西門家族和孟家的舊部,出不來三個月,聚集十幾萬人恐怕不難。到時候你做皇帝,我與唐虎幫你打天下,豈不是省得受這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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