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到底會不會給李近賢說情,林巧兒也拿捏不準,她總不至於對唐琪說,你去跟皇帝陛下說說唄?

    這句話也太低級了。

    自打李近賢跑來唐淵家裏隻有,又有幾個地方官員跑來見唐淵,他們並不是皇帝要召見他們,隻是他們自發跑來的。

    有的人,唐淵已經記不住了,比如冀州別駕皺起,唐淵怎麽想也沒想起來,後來問陳豹唐虎,他們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最後唐淵問道納蘭信,納蘭信說,在我們跟韓當、樊稠爭搶冀州的時候,路過冀州城,你曾經讓一個民團百夫長擔任臨時管製,這小子不是對上級謊報,說你任命他為臨時軍官縣令了吧?

    如果是那樣,倒是有這種可能。

    唐淵第三天的時候見了皺起一麵,問起緣由,他竟然堅持說,當初是唐淵任命他為軍管縣令的,他手裏還有唐淵親筆文書。

    唐淵的親筆文書即便是有,現在恐怕也過了存檔年限,找不到了。

    唐淵也不跟他爭辯,笑嗬嗬地留他在家吃了一頓飯,第二天禮送出門。皺起這小子心挺大,還想見丞相大人,唐淵說,現在丞相大人年事已高,不輕易見外人了,如果你想接近唐氏門閥,不如等老丞相隱退之後,再來,到時候我引薦你去見八千歲唐溯。

    皺起千恩萬謝離開了。

    唐淵突然覺得,自己的位置比較尷尬,既不是皇帝的人,也不住在唐氏門閥的大宅子裏。

    現在他一直住在中書省給他安排的孟家大院裏,孟家的家產已經被太後分得差不多了,除了像他和納坦渾這樣的人以外,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將軍,大部分都是太後娘娘的人。

    唐淵突然覺得住在這裏不太合適。

    於是他帶著陳豹唐虎去見唐振,表明心意。

    唐振道:“這次你去大同之前,曾經跟我提起過四個人,韓當、樊稠還有誰來著我記不得了。他們四個這次你為何沒帶回來?”

    唐淵感歎一聲道:“他們四個戰力不俗,可是他們跟著西門真森造反,罪孽深重,太後娘娘現在還沒打算放過他們。而且我發現,我下手已經晚了。童衝、傅歡已經被成了趙光旻的部下,而韓當、樊稠現在還在服勞役,我去看了他們一眼,被折磨得簡直不成人形。我看得出來,他們都受到了太後娘娘的特別關照。既要折磨他們,又不讓他們死。畢竟這兩位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太後娘娘手裏,正缺乏能打的戰將。我已經聽說,曹聖已經暗中聯絡過他們,估計下次再發生戰爭,這兩個人有機會戴罪立功。從此成為曹氏一族的人。”

    唐振怒摔茶杯道:“曹聖老匹夫,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我早就發現他這個人不簡單,他簡直就是曹魏時候的司馬懿。我必須告訴太後,要小心這個人,不能讓他權力不受控製地膨脹。這個人韜光養晦這麽久,深深取得太後信任,太後或許有些昏了頭了。這樣下去,曹太後死不死我倒是不關心,我在乎我們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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