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叫終於值守!你少來這裏跟我說怪話,你再廢話,我真的要打你。到時候驚動了將軍,打得更狠!”一根筋的門衛揮舞手中長戈,月光下倒是挺亮。

    唐淵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跟他鬧得太僵,擺了擺手,繼續蹲在門口,突然從兜裏掏出一片薄荷葉子,遞給門衛,道:“你瞅你這脾氣,也太暴了。來,消消氣,都是農民兄弟,幹什麽呢這是。不過你這種人給將軍當衛兵,咱們全軍都覺得放心啊。你是一個好兵。”

    “嗬嗬,這話還差不多。”衛兵向後看了看,沒人注意到他,伸手接過了薄荷葉,問道:“這是啥?”

    看來這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老粗,連薄荷葉都沒見過,唐淵一笑道:“你嚐嚐就知道了。”

    衛兵狐疑,看了看那葉子,抿了一小口,覺得清爽,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是個好東西,你在哪買的?”

    唐淵撒謊道:“北麵二十裏,陳家莊。今天我去買草墊子,結果錢不夠,幹脆買了點薄荷,打算送給扈蘭花,然後從她手裏借點錢。”

    “還有嗎?再給我兩張,回頭我給咱們頭兒送去。”衛兵嚼著薄荷說。

    “……”唐淵目光一滯,沒想到對麵這個人這麽傻,而且還這麽不要臉。

    與傻人打交道,就要用傻辦法,而不能用正常思維,唐淵轉換口氣道:“你竟敢跟我討要賄賂!看我不找你們衛隊長告你一狀!衛隊長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他!”

    唐淵的聲音越來越大,把哨兵嚇得一縮脖,連手裏的半張薄荷葉都塞回了唐淵的手裏,立刻矮了半個頭,哀求道:“兄弟,你小點兒聲!你這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呢?你別嚷嚷啦,這玩笑開不得,我為了謀求這個職位,我…,我…”

    唐淵冷著臉說:“你怎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就你這種人,既然能索賄,就一定能行賄。好了,你把衛隊長大人也給出賣了,現在我不找衛隊長了,我要找典檮典校尉!評評理!”

    衛兵苦求,唐淵也不難為他,隻是說,一會兒扈蘭花出來的時候,你讓我把她喊出來,就算長官怪罪,也是怪我,而不怪你。你這買賣穩賺不賠,合適。

    衛兵無奈,悶頭站著。

    結果唐淵還是沒能找到機會,因為白恪可比扈蘭花出來得早。

    白恪看了看唐淵,道:“你找扈蘭花幹什麽?”

    “借錢。”

    “多少錢?”

    “二十文錢。”

    “才二十文,你就跑到這裏?”白恪苦笑,拍了拍唐淵的肩膀:“將軍身邊的人,不是你想見就見的,小心被人懷疑泄露機密。你說借錢,可有心人卻可以說你是在對暗號。二十文,或許就代表著某種信息。”

    唐淵心想:“有那麽嚴重?”可他卻沒把這句話說出來,隻是默默消化了,一言不發跟在白恪身後。

    白恪問他累不累,他說不累,於是二人就騎馬來到烽火台北麵場地上,躲開烽火台的陰影,借著月色練槍法。

    “你學東西很快,不過你還是有些毛躁。”白恪跳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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