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來找扈蘭花,可他連中郎將的帳篷都無法靠近。

    帳篷外麵還有一趟半人多高的柵欄,柵欄內外有兩層衛兵把守,將軍大帳坐落在柵欄的正中心,而扈三小姐的小帳篷,緊挨著大帳篷,小小的,看起來更像一座墳丘。

    在柵欄外麵站崗的不是將軍親兵衛隊成員,而是一個連皮甲都沒有的新兵,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再抬眼看一看站在將軍帳門口的將軍親兵,一個個精神抖擻,盔明甲亮。兩者裝備和精神麵貌的差距,絕不止一個檔次。據說,給門閥將軍當親兵的人,出身也不一般,最起碼不是他們這些泥腿子出身。

    “衛兵大哥,我如何才能進去?”

    唐淵跟這位大哥聊了半天,這位鐵麵無私的家夥堅決不讓他進去。甚至顯得有些煩躁。

    衛兵挑了挑眉毛道:“你要想進去,也不難。首先你要有要緊的事,我們才能替你通報典校尉,典校尉同意了,才能讓你進去。”說完,衛兵看起來有些得意。

    “典校尉?典檮啊?”唐淵一愣:“可我沒有要緊的事,我也不找中郎將大人和典校尉,我是來找扈蘭花的。”

    唐淵覺得這點兒小事沒必要通報。

    “不行。”衛兵冷著臉說,“咱們衛隊長說了,扈蘭花沒有資格單獨見人,甚至不許與外人交頭接耳,如若發現,必須通報衛隊長知道。”

    這人不好說話,唐淵也拿他沒什麽好辦法,於是他就蹲在柵欄外麵,等。

    月高星稀,夜風還有些冷,唐淵衣服單薄,不禁揉了揉胳膊。

    “唐淵,你怎麽在這裏?”白恪不知為何來到這裏。

    唐淵站起身,一笑道:“我想見扈蘭花,衛兵不讓我進去。”

    “哦。”白恪哦了一聲,便大踏步向將軍營帳走去,衛兵也不攔著他,也不敬禮。

    唐淵覺得,這名衛兵是那種典型的狗眼看人低,給門閥將軍當差,就不把下麵人當人物看了。

    白恪剛走了兩步,又扭頭對唐淵道:“你第三招練得怎麽樣了?”

    唐淵剛要再蹲下去,又站直了:“已經熟了。就差實戰演練了。”

    “如果你不累,就在這裏等我。今天月光很足。”白恪一雙狼煙,盯著唐淵。

    唐淵點了點頭。

    白恪直接走進了帳篷,連站在帳篷口的將軍親兵也不攔著他,唐淵搞不懂其中緣由,繼續蹲在門口。

    這時扈蘭花突然從自己的小帳篷裏鑽了出來,她好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小跑著去大帳篷裏。一邊跑,還一般整理衣服,看起來有些手忙腳亂。

    “哎,扈蘭花!”唐淵突然跳起,揮舞手臂。

    “你給我閉嘴!竟敢在這裏大呼小叫的!”衛兵怒道:“再嚷嚷,看我不揍你!”

    扈蘭花毛手毛腳的,一門心思要去大帳,竟然沒聽到有人呼喊。

    “你這門衛是什麽情況?”唐淵心中不爽:“咱們都是窮苦出身,你跟我裝什麽上等人?你以為你給門閥將軍當門衛,你就是門閥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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