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考?”楚楚沒聽過,問道:“那是什麽?”

    “這都不知道?”陸川皺眉看著她:“你家長真的很失職啊。”

    楚楚抿了抿嘴,楚雲袖很少關心她的成績,她關心的,隻是怎麽抓住喬言商的心,過自己豪門太太的風光生活。

    陸川解釋:“下學期會有藝術院校的考試,如果通過了,文化課要求就不會那麽高的分數也能念大學。”

    “嗯?”

    “你可以試試。”

    楚楚目光裏有了光:“我可以?”

    “當然,藝術生的文化分數要求不高,你肯定可以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客氣。”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時間溜得飛快,終於等來了零點。

    楚楚跳下高台,一本正經地抬頭對他:“陸川,生日快樂。”

    “兔子,你要記住我的生日,以後的每一年,我都要在第一時間,聽到你這四個字。”

    楚楚皺眉:“別得寸進尺!”

    陸川撐著高台,順勢跳下來,湊近他,理直氣壯地:“你答不答應?”

    “你真霸道。”

    “這四個字,很難嗎?還是你覺得,要你在一年三百六十五裏,記住某一個特殊的日子,這很難?”

    楚楚搖頭。

    他的都不是重點,陸川要她記住的不是這個特殊的日子,而是眼前的他。

    現在楚楚這個樣子,給不了他任何承諾,她不敢

    她低聲:“點蠟燭吧。”

    陸川沉默地看著她,終於,輕不可聞地歎了聲,從包裏拿打火機,將蠟燭點著,遞給楚楚:“去給你川哥插上。”

    楚楚接過,柔軟的手掌護著蠟燭的火苗,將它心翼翼地插/在蛋糕正中間。

    “來許願。”楚楚衝他喊道。

    陸川走過來,跟楚楚一塊兒圍著那塊已經坍塌的醜陋蛋糕,他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幾秒之後,他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周遭頃刻間黯淡了下來。

    陸川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黑暗中的楚楚,問她:“這蛋糕,你吃不吃?”

    楚楚看了看這塊灑滿了蠟油,已經完全不能垮塌不能直視的醜蛋糕,直搖頭。

    然而,陸川趁她不備,直接將一抹奶油塗她臉上。

    楚楚的眼眸移向左下方,她已經能夠明顯地感受到,臉上的奶油,順勢黏在了她耳側的頭發上。

    陸川張揚地大笑了起來。

    她今晚才洗了頭!

    這能忍?

    完全不能!

    楚楚抓起一塊蛋糕朝他扔過來,陸川敏銳地偏頭躲過,楚楚追過去,用滿是奶油的手去抹陸川的臉,不過她動作很笨拙,怎麽都夠不到他。

    陸川直接牽製住了她的手腕,一個轉身,將她重重壓在牆壁上。

    楚楚側頭,看著陸川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重重抵在牆壁上,兩個人身體貼著身體,就這樣對峙著,她甚至能感覺到,陸川單薄的衣服下麵赤熱而緊致的皮膚。

    他的呼吸很粗,很重。

    撲麵而來都是他濃鬱的煙草味道,逼得她無法喘息,透不過氣來。

    楚楚將自己的呼吸掰碎了,斷斷續續地吸氣,呼氣,盡量不驚擾到麵前這頭野獸。

    她心跳不能控製地加速,再加速。

    砰砰砰砰!

    陸川低垂著眼瞼,打量著她,他的睫毛濃密,目光繾綣溫柔,眼角淚痣勾人魂魄。

    他低頭,閉上眼,將那一張英俊的臉遞了過來。

    楚楚咬緊了下唇,腦袋一偏,躲過了他薄涼而鋒利的唇。

    他的唇恰好擦過她臉上的奶油,抿了抿,嚐到了甜味,太陽穴跟著跳了跳。

    他將腦袋遞過去,想吻她,發了瘋地想吻她,想到腦子裏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

    可是楚楚卻依舊扭頭,避開他溫柔的“攻擊”。

    來回周折了幾次,陸川呼吸急促,可是他忍著,沒有強迫,每一次靠近她唇角的動作都是如此的緩慢,這樣的慢動作,沒有言語,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商量,甚至是懇求。

    懇求她,可憐他。

    可憐一個癡心的男人,怎樣耽於這漫長的情愛折磨裏,泥足深陷,無可自拔。

    楚楚扭著頭,來回躲避了幾次,同樣是很慢很慢的,並非疾言聲色,並非斷然拒絕,就像一團柔軟的海綿,柔軟地昭示這她心裏的不情願,但這種不情願,卻不是討厭。

    這種不情願,夾雜著某些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維度。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叫陸川不憚於一聲一聲地喚著她的名字,滿是柔情與蜜意。

    “楚楚,這就是我的生日願望。”

    “讓我,就一下。”

    他的聲音急促而熱烈,呼吸極具熱力。

    “我想親親你,親完之後,你殺了我都可以。”

    “楚楚,你不要折磨我了,我想你想的要瘋。”

    楚楚閉著眼睛,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陸,你放開我。”

    你放開我。

    -

    陸川點了根煙,背對著她,吹著涼風站了很久,終於才漸漸熄滅掉心裏頭的那股子邪火。

    楚楚將蛋糕的殘局收拾好,順帶還把地上的煙頭一起撿了起來,放進了裝廢棄物的口袋裏。

    她和陸川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教學樓,沉默不言。

    寢室的大門早已經鎖上了,陸川帶楚楚走後門,楚楚看著他拿著鑰匙打開了鐵欄大門。

    神通廣大,連學校後門鑰匙都搞到了。

    “跟我回家咯?”陸川走到自己的摩托車前,取下了護頭帽在手裏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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