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桑坐在一側的書案前,翻著一本看起來外皮很破敗的醫書,一時間沒有回答他。

    畢城微急,黃粱忙按下了他。

    “別催,他正在找。”

    恰好這時,謝崖端來了畢城從岱山帶回來的藥。

    “世子,江公子的藥煎好了。”

    畢城聞言點點頭,繼而便將江琊扶起來,接過藥一勺一勺喂給她喝。

    江琊迷迷糊糊的被喂了一嘴的苦藥,當即皺起了眉。

    這藥的味道,太熟悉。

    攬著她喂她喝藥的這個人溫柔的動作,也似曾相識。

    這讓她恍恍惚惚覺得,她似乎還在岱山,一切都沒有變。

    然而下一刻,她的口中被塞進了一顆方糖。

    甜意蔓延,她閉著眼睛反應了一瞬,繼而眼淚嘩啦一下便落了下來。

    不是那個人。

    那個人隻會告訴她良藥苦口,回讓她忍一忍,卻從來沒有在這樣的時候給他吃過糖。

    畢城隻當她是急症所致,或是痛苦異常,一著急,沉著嗓子低喝的一聲:

    “生桑,你快想辦法!”

    整個屋子裏的人都被他這個聽起來十分危險的聲音嚇了一跳。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

    連續三日,江琊的病情雖然穩定了下來,但卻並沒有好轉,而且,她常常會不清醒,有時候還有長睡不醒的勢頭。

    畢城眉間的鬱沉,也是越來越重。

    而生桑這幾日被他逼得緊,埋頭鑽進了各種各樣的醫書裏,不眠不休的研究了三日,終於在一本醫書裏尋到了些希望。

    “世子!”

    見生桑抱著一本古書從門外走進來,畢城當即迎了上去。

    “是不是有辦法了!快說!”

    生桑道:“古醫書記載,北地漠河的冰川之下會生長一種奇草,名為冰淩,此草生於嚴寒,韌性極強,用其花葉為引,以寒克寒,或可治愈這天生寒疾!”

    “很好!”

    畢城聽了這話,麵色一喜。

    緊接著便聽生桑繼續道:“不過,此草也隻是在古書上有記載,很少有人見過,且那極寒之地冰川厚重,即便真的有,大抵也不易尋。”

    畢城卻笑笑:“無妨,既然有記載,那必然不是空穴來風,隻要有,我就一定能找來!”

    繼而,他轉身坐回了江琊床頭,輕聲喚了她一聲:“阿初,醒醒。”

    江琊迷迷糊糊的聽到畢城說話,很費力的睜開眼睛,繼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畢城,別擔心,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畢城笑笑,替她捋了捋額前的亂發,道:“阿初,方才生桑已經想出辦法,或能治愈你的寒疾,不過現在還缺一味藥引,我出去找,在此期間你切記要聽生桑的話,按時服藥。”

    隻見江琊聽了這話,眉頭一緊,繼而抓住他有些著急的問道:

    “去何處,危險嗎?”

    畢城搖搖頭:“放心,去漠河,除了冷一點,不會有危險。”

    江琊:“真的?”

    畢城道:“嗯,等我,我很快便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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