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城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江琊是反過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的,並且被他攬著睡著了。

    那封信還緊緊的攥在她的手裏。

    他醒了醒神,替她把信裝回了信封,收了起來,繼而望著漫天的繁星中最亮的那一顆,會心的笑了笑。

    他跑這一趟,換得她片刻的開懷,值了。

    片刻後,畢城掀去了身上的毯子,起身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

    送回房間安頓好,又替她脫去了鞋子,再蓋好被子,畢城臨走前,被江琊扯了扯衣角。

    江琊不知在做什麽夢,也不知含含糊糊的說了句什麽話,可畢城順著聲音看過去,目光落在她粉潤的唇上,心裏登時咯噔了一下。

    他幾乎要鬼使神差的俯下了身去。

    掙紮了許久。

    可最終,那個吻在觸及到她之前,停住了。

    有些事,他終歸是做不出來的。

    替她掖好了被角。

    幾乎是倉皇的退出了江琊的屋子,關上了門,畢城世子當即便給了自己一巴掌。

    太混賬了!

    就算再喜歡這個姑娘,在她並未真心接納自己之前,不會對她有任何的越軌之舉,這是原則和底線。

    今天,他覺得自己腦子裏一定是進了水,也不知道怎麽的,總是有這些不該有的念頭。

    唉...

    無奈的歎了口氣。

    畢城轉身準備回自己的屋子,然而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生桑和黃粱。

    見此刻這二人看著他表情極其複雜的模樣,畢城當即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繼而下意識的衝他們喝道:

    “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在那裏做什麽!”

    二人被他低喝了一聲,各自愣了一下。

    生桑:“....我們...去布置城防,剛...回來。”

    黃粱:“嗯,對,我們剛進門。”

    畢城:“.....我什麽都沒沒做!”

    聽了這話,黃粱和生桑相互看了一眼,繼而尷尬的笑笑,心道我們也沒問啊,但是,二人滿臉都寫著不太相信,你若是什麽都沒做,那抽自己做什麽?

    雖然他們沒有說出來,但畢城從他們的眼神裏讀懂了這些話,於是他紅著臉道:

    “你們別胡思亂想,阿初睡著了,我送她回來,就這樣!”

    聞言,黃粱和生桑爭相點頭:“嗯,我們信。”

    畢城:“.....”

    生桑:“那個...忙了一天,我太累了,先回了,世子也早些休息。”

    黃粱:“額...我也很累,我也回了,世子晚安。”

    說話間,兩個人便沒了影子。

    畢城:....

    百口莫辯。

    第二日,冷不丁一股寒流從海上吹來,天氣驟變,一場冷雨之後,畢城再見眾人的尷尬境地還沒來急的發生,江琊的寒疾複發,打亂了全府上下的平靜。

    南疆這個地方是沒有火爐的,畢城用內力幫她壓製下即時的痛苦,隻好讓她裹在了最厚的棉被裏。

    房間裏,看著虛弱不堪的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江琊,畢城眉頭緊鎖。

    “生桑,你有沒有可能研製出治愈她這個舊疾的方子,需要什麽藥材盡管說,不論傾盡財力,還是天涯海角,隻要有,我就能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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