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琊有那麽一瞬間的窒息:“畢城,你身上...”

    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疤,縱橫交錯,幾乎遍布了整個胸膛。

    畢城聞言反應過來,當即扯回衣服,把傷疤都蓋了起來,他皺了皺眉,繼而對她道:

    “了不讓你看的,嚇到了吧?”

    方才那一幕對於江琊來,衝擊力太過震撼,以至於她喉嚨有些發緊:

    “這些都是....怎麽弄的。”

    畢城合好了衣服,淡淡一笑:

    “沒什麽,人在江湖,挨幾刀受點傷,很正常。”

    江琊:“可是,你的功夫那麽好,這世上有幾人能將你傷成這樣?”

    畢城:“我也不是生下來功夫就好啊,嗬嗬,年少無知時行走江湖,愛多管閑事,技不如人,常常被人打的找不著北呢,喂,你可不要笑話我啊,嗬嗬。”

    話的輕描淡寫,但這麽多刀劍所致的傷疤到底是因何而來,江琊仔細一想,也能想出來的。

    楚傾澄曾經跟她過,畢城年少時便開始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少年公子也是美名一時過,而後來他父親突然病逝,少年承襲了血鳶,背負起整個鷹教,走到哪裏,暗劍便跟到哪裏。

    可偏偏畢城不是窮凶之人,早些年常常為了減少殺戮,息事寧人而主動向人示弱,這些傷,多半就是那些時候留下來的。

    楚傾澄還過,這世間沒有幾人可在正大光明的比試下贏過畢城,就算是下第一劍的公子東君也不一定做的到。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畢城還是會經常受傷。

    江琊鎖起了眉:“畢城,以後誰再來惹你,幹脆殺了不行嗎?”

    聽了這話,畢城眸子一抬,便看到了她泛紅的眼眶,他便知她這是在氣話了,他微微一笑,道:

    “阿初,打打殺殺,你爭我搶,江湖事大多都如此,萬年不變,出身決定,我必然是要在這個漩渦裏掙紮,很多事也隻能是盡力而為,可不論如何,人生於地間總得有些信仰,問心無愧便是我的信仰。”

    聽了這話,江琊沉默半,把要留下的眼淚咽回去,抬頭看著他,又好氣又感動:“畢城,我認識你之後,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你這麽傻的人。”

    畢城聞言,嗬嗬笑了起來:“阿初,我認識你之後,才知道這世界上竟然還有罵人都這般可愛的人。”

    江琊破涕為笑。

    鐺鐺鐺!

    房間外,突然有人敲門,繼而一個孩童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行,我今日一定要見到哥哥!黃粱!你莫要攔著我,哼!”

    江琊詫異:“怎麽有孩兒?”

    畢城眸子微微一溫,道:“我弟弟。”

    他衝著門外喊了一聲:“讓阿霖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便見畢霖甩著胳膊奔了進來:

    “哥哥,哥哥!”

    他看到畢城房間裏多個人,之下停下腳步,微微一愣,看起來有些迷茫,他問畢城:

    “哥哥,這位俊俏的姐姐是?”

    江琊:嗯?

    畢城:嗬,這子,怎麽眼神兒這麽好使。

    後邊跟進來的黃粱哈哈大笑:“什麽姐姐!二公子,別瞎叫,江公子模樣生的俊俏不假,但是哥哥,不是姐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