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那位裁縫做衣服的間隙,華東君去買了那些零零碎碎,在買那顆簪子的時候,老板娘那顆簪子是可以刻字的,刻上名字,便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物件。

    對與華東君來,獨一無二的裙子,獨一無二的簪子,便是他此刻能給喜歡的姑娘最好的東西。

    那一日,素不相識的雜貨鋪子裏的老板娘,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見過公子東君嘴角浮現過一絲笑意的人。

    隻是短暫的一瞬,仿佛燦爛的陽光映在了潔白的雪上,整個世界都溫和明亮了。

    回程時,華東君又碰上了雲曦。

    他並不知雲曦是收到了雲閣主的吩咐特意來拖著他的,雖然沒有刻意被別人拖,自己便已經耗盡了大半。

    以及,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滿懷期待的回山,等待他的,卻是另一個結局。

    自己屋子裏的桌上留了字條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江琊沒看到。

    那日在祠堂華東君想要解釋的,可她打斷了他。

    畢城性命攸關時刻,他必然也不可能阻攔。

    總之,她到底跟畢城走了。

    在他做了一切的準備之後。

    在她生辰的這一日。

    …

    華東君忽然抬手一揮衣袖,撲滅了搖曳的燈火。

    緊接著,婆婆和腳步和歎息聲,一起停在了院子門外。

    始料未及,突然出了這一對亂七八糟的事,婆婆很痛心,也很心疼。

    她望著那扇漆黑的窗子,歎了口氣。

    那扇窗黑了十幾年,明亮了兩三年。

    她想,也許,此後又要像以前一樣了吧。

    ...

    第二日一早,婆婆又提著藥湯來看華東君,生怕他再一時鬱結又生一場大病,然而華東君這一次並沒有沉寂。

    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坐了一夜之後,第二日除了眼底沒什麽光彩,便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模樣,他也老老實實的喝了婆婆帶來的藥湯,吃了飯。

    雖是如此,但婆婆卻反而更是擔心了。

    他要出門時,婆婆叫住了他。

    “公子,現下各大門派的人都還未下山呢,主峰那邊定然紛亂不堪,休息吧。”

    眼下,江琊攜魔教世子畢城公然叛逃師門,叛出正道在人們心中已經事既定的事實,華東君作為他的師傅,無論如何也是有失教的責任的,即便是有雲閣主護著,為他撇清了與鷹教的幹係,也總有人會想著別的法子刺激他,比如,他百般庇護卻養了個白眼兒狼,以及諸多公子東君又如何,還不是被魔教世子搶了心頭好,遭人拋棄,名譽毀盡之類的話。

    華東君自然知道婆婆的擔心,可不管如何紛亂,要麵對怎樣的風言惡語,他都要去。

    他必須第一時間知道那些人如何計劃,知道他們要對南疆做什麽,而且,他很清楚,往後的日子他非但無能置身事外,大抵事事也都要衝在前麵了。

    因為,自此之後她置身其中,他再無法袖手旁觀了。

    華東君道:“婆婆放心,我有分寸。”

    話完,人便閃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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