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琊被問住了。

    畢城又對楚傾澄道:“阿楚,你留下來,幫華東君照應一二。”

    楚傾澄聞言,點零頭,繼而把韁繩交到了江琊手裏。

    江琊還沉浸在剛才畢城的問題裏,仿佛此刻才突然才想明白了她回不來的真正意義。

    不是她不怕死就可以的。

    那個障礙不是她。

    而是華東君。

    楚傾澄也明白了。

    他道:“江公子,你救了畢城,如今定然被判定為攜他叛逃,他們若是要殺你,東君公子會處於何種境地,不必我多,放心吧,我會留在岱山一段時間,伺機幫助東君公子,畢城交給你了。”

    畢城輕輕咳了一聲,人有些眩暈,江琊下意識的扶了他一把,才發現他隔著中衣服也已經能試出身體如著了火一般,他傷口太多,太嚴重,想必追他們的人很快就會到山下,不能再耽擱了。

    江琊隻好咬牙扶著他上了馬,自己也爬了上去。

    看著畢城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江琊的背上,楚傾澄仿佛很失落,也很欣慰,她一直都知道,江琊早晚是要跟畢城走的,無論以何種形式。

    楚傾澄認真看了看畢城,繼而轉頭對江琊,無比認真的道:

    “江琊,照顧好他,也照顧好自己。”

    江琊鎖眉抱了抱拳:“楚姑娘,也請你盡力在眾人麵前幫我師傅些好話,助他脫困,拜托了。”

    楚傾澄重重點頭:“放心,走吧!”

    江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巍峨的岱山,夜色裏送入雲端,偏峰院兒根本望不到,咬了咬牙,拉起了韁繩,馬兒一聲嘶鳴之後,一步躍出了很遠。

    感受到身前之人無聲的啜泣,畢城一手接過她手裏的韁繩,一手輕輕將她攬進懷裏。

    百感交集。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帶走了她,可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那般狂喜,反而很心疼。

    “阿初,對不起。”

    江琊淚如泉湧,耳邊隻有風聲。

    這一日,是她的生辰。

    ...

    甩掉了漫山遍野追他的人,華東君脫下了畢城的衣服,便立即回了主峰大殿。

    他前腳到,邑輕塵後腳便回來了,而他看見華東君沒有著外衫,便立即明白了為什麽眾人追了那麽久都沒有追上一個重贍畢城了。

    此刻,他不得不承認,華東君此事辦的幹淨利落,他的計劃落空了。

    眼下畢城和江琊定然已經出了山下的鎮子,這本就是雲閣主的安排,他並沒有什麽更好的陷害華東君的計劃。

    雲閣主看著華東君如死灰一樣冰冷的臉,十分心疼。

    “東君,事已至此,便也隻能如此,師傅答應你,對於江琊以劍頂閣棄徒處置,不會繼續追究他的責任,你...想開些吧。”

    邑輕塵看了看雲閣主,也對華東君道:

    “東君,兩年前在江左,江琊與畢城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便非同一般,如今他肯作出慈悖逆之舉,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他,想必更是不尋常了,你無需為此人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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