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剛開始練功時,她動作笨拙,經常便會山自己,遂他教她練劍的時候,怕她技藝不精傷人傷己,便親手做了把木劍給她用。

    她不自覺走過去取下那把劍,拿在手掂拎,正想還是這把拿著順手,便有突然發現此劍掛在那裏那麽久,竟然沒有蒙上灰塵。

    而很快她也注意到,花瓶裏插著的是新鮮的梅花,櫃子上的物件擺放的整整齊齊,就連桌麵也是一塵不染。

    十幾年未曾住過饒屋子,竟然一點也沒有變,還如此幹淨。

    讓她一瞬間恍惚,仿佛一切還是曾經的樣子,她未曾離開,隻是方才練功歸來。

    他打掃過了嗎?

    可他並不知她會來,怎麽會打掃的如此及時。

    難道是因為上次他聽他過,日後還想跟著他?

    這樣想著,薛子初有些疑惑,也不得不承認內心深處有些驚喜。

    忽而又想起剛才婆婆的那句話。

    那個姑娘?

    指的是她嗎,可明明婆婆當年也並不知她是姑娘啊,且以華東君的個性,定然也不會告訴她。

    可若非如此,那婆婆指的,是誰呢?

    眼下婆婆病中,他定是十分憂心、她自然也不能隻言開口問他這些。

    於是,她便又有些失落。

    …

    第二日還未亮,薛子初便早早起了床。

    昨日婆婆服下的藥裏有哪些藥材,她聞著味道便能知曉了八九分,再憑著自己的經驗,加上了幾位新藥,洗了藥爐,便升火煎了起來。

    之後,又驚訝的發現,這間院子裏竟也有了廚房,遂她尋了現有的食材,煮了飯。

    …

    色微亮,華東君起了床,一出門便被飯材香氣撲了滿鼻。

    來到廚房時,薛子初正在將做好的飯菜擺在桌子上。

    她邊忙著,邊轉頭,對著他淡淡的笑了笑。

    “你醒了?正好可以吃飯了。”

    即便看不到麵容,她彎著的眉眼,也一如當年清澈。

    此一刻他出現在眼前,忽而就有句話出現在了薛子初的腦海。

    自此長裙當壚笑,為君洗手做羹湯。

    這是曾經她在這間院子裏讀書的時候,讀到的一句詩歌。

    曆盡艱難後再回到這裏,她便是更加能體會這句詩所表達的情感,這是她的期待。

    此刻不知道華東君在想什麽,看起來,目光微滯。

    片刻後,他微微低頭,垂了垂眸子,道:

    “我去幫婆婆煎藥。”

    “藥已經煎好,給婆婆服下了。”

    隻見此話一出,華東君稍顯有些詫,薛子初擦了擦手,繼續對他道:

    “我按照你昨日的方子,加了兩位安神的藥煎的。”

    如此,見他聽了之後,似乎是才放心的點零頭。

    便聽薛子初繼續道:

    “還有,婆婆今晨精神好了很多,還同我想吃甜粥呢,我方才熬好,也不知合不合婆婆口味,便給她送去嚐嚐,你先吃飯,不必等我。”

    完,她端起了一個碗,放在托盤上,便走出了廚房,徑自向婆婆的房間走去。

    如此,華東君雖有些莫名,但眸子裏,卻是不知不覺間多了幾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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