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盟近十年來,還從未過過如此輕鬆熱鬧的節日。

    因薛子初身份還未徹底公開,遂除紀辰和旭風之外,都還不知,他們隻知自家宗主今日能如此開心,不那麽嚴厲,並縱容他們嬉笑打鬧,都是因她。

    “薛姐姐,你來了真好,我們江左盟還未有過這般熱火朝的景象呢。”

    “嗯,也從未見宗主像今日這般開心。”

    “就是,今日這般才像是過節,薛姐姐,你可不知以往我們都是怎麽過的。”

    …

    席間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各種調侃。

    有一些弟子各桌亂竄,沒規沒矩,鬧的嘻嘻哈哈,有一些弟子年紀,趁機偷喝了酒,辣的齜牙咧嘴…

    江清見狀,也懶得理會他們,便是由著他們胡鬧。

    薛子初不忍掃了大家的興,心不在焉,卻也堅持留在席間。

    一折騰,不知不覺到了淩晨。

    遣淋子們各自去休息,江清帶薛子初和旭風以及紀辰一起來到了江左盟後院,那處寒潭洞。

    洞中有一些讓人拒絕想起的回憶,遂進了院門,薛子初便是皺了皺眉。

    “突然來此處是為何?”

    邊帶著他們走近洞口,江清邊道:

    “隨我進來便知了。”

    如此,硬著頭皮隨他入了洞底,薛子初便是才注意到,這人工建造的寒潭洞已經不是她曾經見過的模樣了。

    曾經這裏沿壁以及地麵都是一些寒冰,巨厚無比,洞中央有一池水,亦是冰冷刺骨。

    她曾經便是被秋帆遠用鐵鏈鎖住,禁錮在那個池子裏,寒疾發作之時,痛苦至極,毫無反抗之力。

    而如今,洞中岩壁換成了普通岩石,那個池子也被填埋了起來,在那個位置建了一個銅爐,內有未點燃的焚香,似乎日後可以供奉了香火,整個岩洞,已然被改造成了一處祠堂的模樣。

    如此走近了一看,旭風很是不解。

    “宗主,這是什麽啊?”

    便聽江清道:

    “算是替你準備的。”

    如此,旭風當即誇張的撇撇嘴。

    “啊?宗主什麽話,我還活的好好的呢!”

    話音落地,紀辰當即輕輕推了他一下:

    “胡襖什麽呢!這是宗主為你家人準備的。”

    “啊?”

    旭風一詫。

    聞言,薛子初也忽而心頭一緊。

    便見江清背著手走到那個銅爐前麵,站下來歎了歎氣。

    “旭風既然已經入了江左盟,自然日後便還會長住江左,他的家人都埋在南疆,山長水遠,定然也不能時常回去祭拜,我便讓人收拾了這處地方,待日後,便可讓旭風回南疆認過父兄之後,在此為他們安置牌位,焚香供奉。”

    隻見聽了這話,旭風皺了皺眉,當即一本正經起來。

    “宗主,這些事…我…都沒有想到。”

    如此一來,薛子初也忽而想起,畢城去世後,她也曾帶著年幼的旭風,在鷹教的祠堂,為他立過牌位的。

    不過,聽她也“死”後,許多門派去過南疆,鷹教舊府被一把火燒成了廢墟,祠堂被毀,牌位自然也不見了。

    這麽多年以來,她在漠河,雖然也每年在他的忌日時,為他燃香祭酒,可並沒有再為他立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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